李骁一边品尝着甜点一边在心中暗笑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忍不住要上肉戏了啊!
不过他并没有出声,一方面这是康斯坦丁大公在请教沃龙佐夫公爵,他不适合插嘴,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康斯坦丁大公要搞什么花样,以及看看沃龙佐夫公爵会怎么应对。
沃龙佐夫公爵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慢悠悠地回答道:“赐教?殿下您太客气了,我不过是个退休混日子的老头子,哪里能教给您什么?”
康斯坦丁大公立刻说道:“公爵您太谦虚了,谁不知道您足智多谋文武双全,我一直就很崇拜您,觉得当前俄国唯一能为我解惑的也只有您了!”
沃龙佐夫公爵摆了摆手道:“您谬赞了,我真的只是个混吃等死的老头子,至于以前的些许薄功也不过是运气使然…而您则是年轻有为才是当之无愧的国家栋梁,我哪里能帮您解惑啊!”
沃龙佐夫公爵嘴上说得客气,可康斯坦丁大公听着却觉得不对味,因为这种客气分明就是疏远,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只不过谁让他有求于人呢,他只能强忍着不快继续说道:“您实在是太谦虚了,如果我国的官员都像您一样,国家何愁不富强啊!”
他不等沃龙佐夫公爵拒绝又道:“但现在我国上上下下都存在极大的问题,之前在克里米亚的失败让我国已经站在了悬崖的边缘,此时此刻只有我们奋发图强才能挽回局势!”
“而您正是我国资历最老功劳最大见识最丰富的老将,我认为只有您站出来才能帮助我们力王狂澜!”
沃龙佐夫公爵终于有了点其他表情,只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认同康斯坦丁大公的话,相反他对此是相当的警惕。
他放下餐巾,淡淡地回答道:“殿下,我终究老了,而且退休了,恐怕没有那个力挽狂澜的能力了…”
康斯坦丁大公刚要说话,这回沃龙佐夫公爵抢在了前面:“您还是说说究竟有什么问题吧,我虽然不一定能帮上忙,但是听一听还是无妨,也许能帮您找到真正能解决问题的人呢?”
康斯坦丁大公犹豫了片刻,才堆起笑意说道:“您实在太谦虚了,我想您一定能为我解惑的…事情是这样的,当前最紧要的就是改革的问题,虽然陛下已经明确了要改革,但是怎么改改哪些却没有定论,我认为当前最重要的就是改革农奴制度,只有将其废除我国才能走上正轨!”
沃龙佐夫公爵并没有急着开口说话,因为只要是俄国人只要是改革派就知道农奴制度确实是关键点,这是毫无疑问的。而康斯坦丁大公也是老改革派了,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既然知道为啥还要老调重弹?这明显是话里有话好不好!
这时候急着插话反而不是上策,先搞清楚对方究竟想说什么吧!
康斯坦丁大公见沃龙佐夫公爵没有表示也不着急,他按部就班地说道:“您也看到了,陛下成立了农奴制度改革委员会,显然陛下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是关键。但是这个委员会成立好一段时间了,却什么动作都没有,这恐怕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