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李骁真心是有些尴尬,因为维什尼亚克毕竟也是乌瓦罗夫伯爵的儿子,当着人家儿子的面讨论怎么干掉人家老子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维什尼亚克耸了耸肩道:“这有什么说不过去的,我比任何人都痛恨那个混蛋,如果能干掉他我做梦都会笑醒!”
看着维什尼亚克毅然决然的样子李骁很是为难,老话说得好疏不间亲,可能现在维什尼亚克对乌瓦罗夫伯爵一肚子都是意见,恨不得生啖其肉。
可今后的事情谁说得好,毕竟血浓于水,万一今后某一天维什尼亚克突然后悔了,那怎么办?
那时候他会怎么看自己?搞不好朋友都没法做了吧?
“维什卡,我明白你的心情,”李骁缓缓说道:“但这件事我觉得您最好还是不要参与为好。这既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们的友谊。”
维什尼亚克坚定地摇摇头道:“不,请允许我拒绝。我知道您担心什么,但我要说这完全就是多余的…也许在生理上他是我的父亲,但他永远都没有尽过作为父亲的责任,留给我、留给我母亲的只有无尽的伤痛,这些仇恨如果不能昭雪,我一辈子都无法释怀!我要亲手终结他,为这段复杂的关系画上句号!”
维什尼亚克很少这么坚决,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可能退缩,这无疑让李骁感到压力山大,好一会儿他才无奈地长叹一声:“我的朋友,历史告诉我你一定会后悔的,所以我最后一次劝阻您,不要参与这件事,就当您什么都不知道好吗?”
回答他的是维什尼亚克坚决的摇头,眼鉴于此李骁只得又长叹了一声勉强答应了下来。
“您现在遇到了难题对吧?”维什尼亚克问道。
李骁点点头道:“是的,我找不到乌瓦罗夫伯爵的把柄,就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给的那些东西,奈何不了他分毫…”
维什尼亚克冷笑道:“这一点儿都不让我奇怪,那个伪君子最擅长将自己丑陋邪恶的一面掩盖起来!他做过的坏事罄竹难书,犯下的罪行擢发可数,如果再不小心一点,岂不是早就完蛋了。”
李骁觉得维什尼亚克有点夸张了,严格意义上说乌瓦罗夫伯爵相对很多贵族子弟已经算好的了。比他坏的贵族举不胜举,那些人难道就不擅长隐藏自己的罪行吗?
显然不是的,只能说乌瓦罗夫伯爵小问题并没有那么多,但要命的大问题又不好抓。这才是难点所在。
维什尼亚克捏了捏额头:“你这么说倒也没错,小问题扳不倒他,大问题又找不到,确实不好办。”
李骁撇了撇嘴,一副还用你说的样子,不过他没想到维什尼亚克突然又来了一句:“但他无懈可击不代表他的儿子们也无懈可击啊!”
李骁愣住了,因为这话有点太狠了。弄不了老的就对付小的,这是不是太没下限了?
不过从另外一方面说,这确实也是个出路。乌瓦罗夫伯爵的孩子们跟他老子一样难缠吗?
显然不是的,就李骁所了解的信息来看,他那两个儿子尼古拉和弗拉基米尔都不是省油的灯,那真心可以说荤素不计胆子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