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有一场好戏,要等着他去好好的品呢。
日月轮转,一夜过去,日光再次降临,而位于京城的京兆府也开始新一天的画卯,各班的衙役先后来到衙门,进行画押签到。
然后就在他们按照惯例准备换班吃饭的时候,突然听闻外面堂鼓响起,因此便只能止住脚步,准备升堂。
京城无小事,毕竟鬼知道告状的人是什么来路,万一和哪个朝臣王公沾着亲带着贵,他们这里怠慢的话,指不定你以后会给什么小鞋穿呢。
因此很快,位于后堂的京兆尹便来到了前堂,直接命人将告状之人的传了进来,准备看看到底是什么事,要大清早的扰人清静。
而伴随着告状之人的到来,诉状递到了京兆尹的手中,京兆尹发现事情果真是不小!
因为这诉状之中所控诉的人…居然和镇北候府有关!
一时间,京兆尹不由陷入两难之境,真是犹如拿到一个烫手的山芋…拿、放,都不妥当。
也不怪乎他堂堂京兆尹会如此,作为朝廷的正四品大员,他可是非常清楚现在朝廷和三镇诸侯之间的微妙关系。要是因为他的原因,让这微妙的平衡产生倾斜或者是打破的话,那就是把他全家都赔进去都不够。
当然,也不排除他杞人忧天。
毕竟堂下之人状告的并不是镇北候,以及镇北候的家人,而是一个下人。
不过有的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涉及到这种事情,小心无大错,但是宁可谨言慎行,也好过真出了事,在后悔莫及。
然而下面那位告状之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高座于上的京兆尹的为难之处,见京兆尹接了自己的状纸之后便开始直接哭诉,痛斥被告知人的禽兽行径!
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对此京兆尹也不由更加的头疼。沉吟良久,见堂外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自己这边越来越骑虎难下,权衡了一下其中的利弊,只能一咬牙一狠心,命衙役前往镇北候府。
准备将被告,也就是镇北候府于京中的账房先生之子,吕平,给带回京兆府之中。
而与此同时,位临京兆府不远处的一座酒楼上,长孙无忌正和因为穿着华贵的年轻人对饮,眼见几位京兆府的衙役快步的从京兆府而出,向着镇北侯府方向而去。
穿着华贵的年轻人不由笑着开口道:“长孙,看来马上就要有好戏看了。”
“七殿下莫急,眼前的这只是开胃小菜,”长孙无忌为年轻人斟了一杯酒,继而轻笑道:“真正的好戏…还没有开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