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贤王,都检查过了,”房间之中,几个匈奴人此时需的检查了一遍之后,其为首者便对一鹰目匈奴人汇报道:“没有发现听瓮一类的东西。”
“知道了,下去吧,”鹰目匈奴人,也就是此次匈奴使团的正使,匈奴右贤王微微颔首,继而示意其等离开。
“是,”几位匈奴人闻言便纷纷离去,房间之中只余匈奴右贤王,和一位独目匈奴人、一位光头匈奴人还滞留住在房间里。
“右贤王,有必要这么小心吗?”独目匈奴人见人走了之后,便率先开口,粗声粗气道:“这些南人难不成还敢冒天下之大不为,在馆驿之地安装听瓮不成?”
“小心无大错,”匈奴右贤王一边欣赏着墙上的一幅字画,一边头也不回的道:“这一次我们进京,可是有重任在身,若真被人听了什么去,横生枝节就不美了。”
独眼匈奴人微微含首表示明白,继而迟疑道:“那…右贤王,您说这南人的皇帝,能够答应咱们的条件吗?”
“这就要看我们的了,谈得好自然什么都好说,要是谈不好,那就说不准了,”右贤王头轻笑了笑之后,继而转过头来道:“对了,这鸿胪寺的人可说,大周的天子准备什么时候见我们吗?”
“好像没有,”独眼匈奴人和另一人对视了一眼之后,继而摇了摇头道。
“这样啊,”右贤王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继而道:“那就这样吧,时候也不早了,都安歇吧。接下来几天,怕是要有个忙呢。”
“是,”两个匈奴人闻言便也不再多言,拱手应声而去。
“终于又回京城了,”两个手下离去,右贤王整个人也随意起来,拿起一旁支前仆从斟好的茶,细品了一下其中滋味,继而喃喃道:“顾渚紫笋,还是那个熟悉的滋味。只可惜,我已经再也不是昔日的那个我了…”
不提匈奴这边,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皇城,宣政殿之中。
天子听完了鸿胪寺汇报之后,沉吟了片刻,继而道:“知道了,一会去通知一下他们,二日后的大朝会,朕将在太和殿接见他们,到时候,共商两国邦交盟约的相关事宜。”
“是,”鸿胪寺的官员应声而退,只于大行司的大行令还留在宣政殿里。
“郑卿家,匈奴使团的安全工作,可否做好?”天子也不多说废话,直接进入正题道。
“回陛下,已布置妥当,”大行令郑泉回道:“四方馆内外都有我们的人在,一旁的巡城司那边臣也叮嘱过了,让他们的人多往四方馆那边走动走动,同时加强盘查。
同时匈奴使团在京期间,只要他们的人出馆驿,我们的人都会暗中跟随保护,决不会出一点差池。”
“很好,”天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继而道:“事关两国邦交,尤其匈奴一方此次还非常有诚意的遣匈奴右贤王亲至,万不可出一点差错。”
“是,陛下。”郑泉连忙应道。
“对了,朕听闻,此次匈奴为了以示两国友好,还带了几件匈奴的珍宝进京,要进献是吗?”天子挑眉道。
“回陛下,确有此事,”郑泉能做到这个位置自然知道当今天子喜好听什么,因而连忙道:“这匈奴在一月之间,单于之位数次更替。
新即位的乌籍单于又过于年轻,虽在勉强即位,却一时之间难以服众。
因而急需我大周天朝承认。
所以这才取匈奴数代珍藏之宝,以示好我大周,好坐稳他的单于之位。”
“这样啊,”天子闻言果然心情骤然舒畅许多,微微含首,继而轻笑道:“这匈奴也算是一方大国,在前朝时期就屹立于北方。想来这自数代珍藏之中,选出的珍宝定然不凡,倒是要好好欣赏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