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仲无碍。
但白仲周遭的人,显然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包括青衣天人在内,无一幸免。
五彩斑斓的针上显然是喂了毒,顷刻之间,数人面色泛紫的栽倒在地,命丧当场。
而也是这个时候,一个和那位朝廷的内鬼,往日间关系最好的,率先反应过来,策马扬刀截住其退路的同时,厉声开口质问。质问对方为何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背主忘义之事。
而面对往日好友的质问,以及一种昔日袍泽仇恨的目光,朝廷的内鬼只得苦涩一笑。
轻声道了声抱歉,继而横刀自刎,血染衣襟。
还未和匈奴人交手,便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死了这么多人。一众镇北军究竟是何等的心情,光是想一想,就能猜到一二。
不过相较于此,还有一件更棘手的事,让一众镇北军心急火燎。
那就是牛毛细针上的毒,竟连青衣天人这位天人境界高手束手无策。
或者说的再准确些,此毒之烈,哪怕是强如青衣天人,也需要大量的精力和真元进行压制。
在这期间,青衣天人能动用的实力不过只有十之一二。
而这点实力,就是青衣天人现自己一个人走都悬,更别说还要带着白仲一起。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一众镇北军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绝望不已之时,突闻他们后方,再一次传来了匈奴人的铁蹄之声。
紧接着,便见天边出现滚滚烟尘。
难以数计的匈奴人策马扬鞭,在知牙师的率领之下,自后向着一众镇北军杀了过来。
“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竟又和世子见面了。不过也难怪,世子留下的那几号人,实在是不禁折腾。我麾下勇士都还没尽兴呢,就折腾没了。”
知牙师这边尚且还不知镇北军中的变故,但不妨碍他享受这胜利的果实。
因而在不过片刻间,便领军行至镇北军军前,眼见他的目标白仲尚在镇北军中。目光流转之下,便当即策马自匈奴军中而出,对着镇北军中的白仲开口,戏谑道:“尤其是那个叫宇文什么的,两刀,便被本王摘了头。
开始还准备用他的头颅做樽呢,现看这坚硬程度,怕是也只能当本王溷藩之中的垫脚石一块了。”
“匈奴狗!你找死!”
北地男儿本就性烈,闻知牙师如此羞辱,一个个哪里还忍得住。纷纷开始叫骂起来,用各种污秽之语,问候起知牙师列祖列宗起来。
而对此知牙师也不怒,镇北军的一种污言,在他看来不过是败犬最后的犬吠。
他的目标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因而便丝毫不去理会他人之言,而是目光一如既往的盯着那被众多镇北军护卫在其中的白仲,笑容不变道:“世子就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还是说…堂堂镇北候世子,是一个只会躲在人后,靠下属出头的窝囊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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