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实际上,他此番出手的主要目的,其实是想打断截止住白礼、以及其率领的白袍骑军的冲锋之势。
让其等无暇去顾及到那几架珍贵的星火车,以及护卫在其左右的,他们袍泽兄弟。
不得不说,这位匈奴大将当真是有几分急智。反应不可谓不快,算盘打的不可谓不精。
只可惜还是那句话。
他遇上的人是白礼,所要面对的,是白礼耗费海量资源和时间投入,依照那支曾经叱咤风云、让无数敌寇闻风丧胆的白袍军,所打造的无敌之师!
这不,甚至都不用白礼这位主将动手,便见其身后的白袍骑军在火石电光之间,就完成了挂枪摘弓之举。
反手间,弓满、箭离弦。
那由匈奴援军所射来的密密麻麻、如飞瀑激流般扑来的箭雨,便被这不足千人所射出来的箭矢反向压制。
于半空之中直接被撕成碎片。
还不算完,再清理掉了匈奴援军所射过来的箭矢之后,这白袍骑军所射出的箭还去势不减。
对着那支匈奴援军所在的方向便呼啸而去。
顷刻之间,便将其等近半数都射落下马,上千人与哀嚎惨叫之声中咽了气。
而眼见自己这边派出的人竟这番没用。这才一照面、甚至都没和对手接触,便死伤如此惨重,眼见着就要步黄金狼骑的后尘,匈奴左贤王也是怒上心头。
本身就已经难看到到极点的脸色,自然也越加的不善起来。
看样子也就是那位匈奴大将此时不在其身前,要不然匈奴左贤王的靴子把这就要直接糊对方脸上了。
当然,这怒归怒,恼归恼。问题和制造问题的人该解决还是要解决。
而且要趁早。
然还未料想匈奴左贤王这边还未来得及再次开口,自感颜面大大受损的乌籍单于,按耐不住反倒先开口了。
目光冰冷道:“好,好!不过区区千骑,竟折损了我匈奴这么多的长生天的勇士。今若不将其等留下,本单于将如何去面对那些屈死的勇士,又如何面对数以千万计的长生天子民!
休兰尸、丘浮尤何在!”
“臣等在。”两位被点名叫到的匈奴权贵站了出来,应声道。
“给本单于屠了他们!勿走了一人!”乌籍单于目露凶光道:“尤其是那领军之将,正好本单于王帐之中的那樽由周将杨兴头颅打造酒樽于昨日碎了,就由他的头颅来代替吧!”
“是!”
两名匈奴权贵应声而走,同时带走的,还有上万精骑!
而就在匈奴这边再一次调兵遣将之际,的,未有丝毫停顿的、以白礼为首的白袍骑军,已然马踏到了守护在星火车左右的最后一道屏障,也就是那些手持巨盾持盾固守的匈奴步卒之前。
骑兵对步兵,本就成碾压之局。
更别说双方彼此之间,不管是各方面都有天壤之距。
因而虽匈奴一方的步卒已经拿出了决死之志,搏死之力,但还是未能阻拦以白礼为首的白袍骑军分毫。
白袍所向之处,盾碎人亡。
长枪所指之间,尸横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