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间,眼中已再无一丝波澜情绪,与此同时,他手中也多了一物。
一个刚刚被摘下、嘴角甚至还残留着一丝笑意和酒渍的人头!
“把尸身收好,运到之前指定的地方。”
张俭一边提着剑眉男子的项上人头向外走,一边头也不回的对着一旁候着的手下吩咐道:“另外…此处据点也就此废弃。包括你在内一应人等,全部调往南疆,三年不得调任。”
“是!”
不提此处大行司的人,接下来如何将尸体运到指定地点,又如何撤离。
与此同时另一边,属于寒鸩这边的戏码,也即将开演。
那是这座小镇之中,唯一的一座酒楼。
都唯一了,除非是掌柜的不懂经营,要不然生意自然也不会差了。
就如现在,哪怕是还没到吃饭的点,便已差不多上坐了三成。而这些上座的客人之中,寒鸩就恰好在其中。
当然,她并不是来吃饭的。
她是等人。
一个…和刚刚死在那位张大人手里,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的人。
这不,人已经来了。
只不过似乎略显狼狈,就好像是有什么人在追他一样。
好吧,事实上,他身后也的确有着追兵。
这不,他这和寒鸩刚碰面,甚至还没说上两句,刚准备作势带着寒鸩从这里离开之时。便见得一行头戴斗笠、手持兵刃、看起来明显不好惹的人,出现在了其视线之中。
“赵权!哪里走!”
视线这种东西都是相对的。
因而在寒鸩等这边,看到这一行明显来者不善的人的时候,对方也同样发现了他们。
所以但见等伴随着一声新罗语的爆喝,为首便率先出手。手中的细剑瞬间出鞘,化作了一道光,如同暗器一般,被其直接投掷过来。
一剑,便直接将这间酒楼之中,寒鸩等所处的这个位置,连同周围所有的一切给击个粉碎!
“瑾儿,你先走,为叔来引开他们。等脱身了,三日之内,为叔定去渔阳寻你。若三日之后,还不见为叔来…你就拿为叔刚刚给你的,去谋个安身之所。”
已经差不多快成危楼的酒楼之中。
拉着寒鸩一起躲过了来袭,自称是寒鸩叔叔的男子,在匆忙交代了几句之后,也不等寒鸩这边有所回应,便率先寻了个方向外逃。
继续他的逃亡之旅。
而那一行人,自然也尾随而走。只不过领头的似乎也察觉到一丝端倪,并未带着所有人都去追那剑眉男子。而是分兵两路,一路尾随,而另一路,则在他的亲自带领下,朝着酒楼方向而来。
接下来自然也就不用说了,在一番应该也算是交涉过后吧,这寒鸩也从同样开始了她的逃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