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科口中的白痴老爹正护着儿子,手中的棍棒挥舞的密不透风,可就这样还是被别人在身上抽了好几棍子。
场中参加群架的大多数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他们的长辈大多数都坐在外围看他们打架。其实贵族的孩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很可怜,婚姻不能做主、工作不能做主、生几个孩子不能做主、和谁交朋友与谁为敌也不能自己做主。还没有出生之前,一生就已经被人安排好了,人的出生不过是按部就班的一套手续罢了。
现在唯一能做主的就是挥舞自己的拳头,好好的发泄一番。
罗西正瞧着热闹兴高采烈,安迪尔不知道从哪摸了过来,他从身边抢过一把椅子,放在罗西身边,“你下注了没。”
“下了,莱斯特,两万金币。”,罗西瞅了瞅站在安迪尔身后的安吉罗,却没有看见多明戈。前者指了指混战在一起的人群,原来在那里面。
安迪尔满意的指了指罗西,“干的不错小子。”,说着他转头看向弗朗西斯科,颔首致意,“过几天让罗西到我家来,上次在莱姆城我还没有和他聊够,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年轻人。”
弗朗西斯科微微欠身,表示服从。
他是世袭的伯爵,面对非世袭的侯爵也不会有丝毫退让,可安迪尔不仅是世袭的侯爵,更是同一阵营的家伙。安迪尔这人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能力,或许唯一的能力就是在帝都招蜂引蝶,勾搭良家妇女出轨,逼迫失足妇女从良,但这个人绝对不能小看。贵族是很矛盾的团体,一方面他们吃喝玩乐穷极享受,另外一方面也有自己独特的才能,特别是身居高位的贵族。
用一位哲学大师的话来说,那就是斗争无处不在。
帝国的资源是有限的,皇室一直致力于剥夺世袭贵族的爵位,可以说从图尔曼开国之后到图尔曼五世时就已经不再册封世袭的贵族爵位。这些世袭的贵族都是历经千年不倒的真正豪门。在适者生存的大环境下,软弱的早已被吃的渣也不剩,剩下的都有着自己的手段和突出的能力。
他们要和同一阶级的贵族斗争,要和皇室斗争,还要和自己的兄弟姐妹们斗争。这些斗争都非常的残酷,没有再来一次的可能,失败的下场就是败亡。就拿多明戈和安吉罗来说,如果他们不是同胞兄弟,也许现在两人已经斗的死去活来,而安迪尔却不会插手。因为家族和徽章的延续,绝对不可能指望那些仁慈的孩子,他们只会加速家族的败亡,而不是兴盛。
安迪尔从十七个兄弟姐妹中杀出一条血路,继承了圣·西蒙家族的族长宝座,可又有谁知道他那些兄弟姐妹们下场如何了?姐姐妹妹或许嫁给了其他贵族作为联姻的手段笼络关系,而兄弟们呢?除了两个还在混日子,其他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们表现的或是仁和醇厚,或是残暴不仁,但这绝对不是他们的本来面目。
安迪尔望向罗西,“等下你要不要上去玩玩?”
罗西一愣,摇摇头道:“还是算了,我怕疼。”
说着三个男人都笑了起来,这个理由真tama完美,一句我怕疼就解决了。可安迪尔却又不同的建议,“你应该上去,让大家都知道你,亲眼看着你,让他们知道你来了,你站在这里,你让对手臣服。听我说罗西,这是年轻人展现自己拳头的日子,你不想以后被人看不起或是找麻烦,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他伸手从仆人手中接过一个棍子,交到罗西的手上。
“用棍棒和疼痛让别人知道你来了,去吧!”
罗西拿着棍子犹豫不决,弗朗西斯科却推了他一把,大声的喊了起来,“小罗尼你这个杂碎,罗西说要让你尝尝苦头,让你明白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正在暴打莱斯特的小罗尼红着眼睛朝着这边望了过来,比出了左手的中指,安迪尔和弗朗西斯科看见了哈哈大笑,“再不上去,整个帝都都会看你的笑话。”
罗西无奈的脱掉了繁琐的外套,穿着一件花领的白色衬衫,松开了领口的扣子,一步一步的朝着已经打乱了的人群走去。
弗朗西斯科兴奋的招来帝国礼仪官,“我要下注,罗西能坚持到最后还站着,不管赔率多少,我压十万金币。”,说着他看向安迪尔,“不玩玩吗?”
安迪尔耸了耸肩膀,“我和他一样,压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