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扇门而已。”,弗朗西斯科一脸委屈,“我明天给你换一个金子做的行不行?我再踢几脚!”
法比奥用手捏着额角,瞪着他,“滚出去,贱人!”
弗朗西斯科站起来哈哈大笑,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很不一般,他很无礼的对着法比奥亲王拍拍屁股,“好吧,好吧,我现在就走。”,他拍了拍罗西的肩膀,“别怕这个老头,他不敢打你,也打不过你。”
“滚!”,法比奥亲王拿着一本书就砸了过去,弗朗西斯科敏捷的躲开,大笑着跑了出去。
最让人无奈的事情就是你想打一个人,偏偏又不能动手,弗朗西斯科这个熊孩子的战斗力已经爆表了,让法比奥亲王直接抓狂。其实这也是一种亲近的表现,如果关系不到,两个人也表现不出这样的随意。
等弗朗西斯科走掉之后,法比奥亲王才喘了几口气,端着水晶的酒杯抿了一口,“再让他待在这,我怕的心脏会吃不消。”,他指着门外已经不见踪影的弗朗西斯科说道:“他是我的外甥,见鬼,我居然有这样的亲戚,一点也不尊敬长辈。”
罗西没说话,他不管说什么都只有错的份。
“好吧,让我们来聊一聊。我知道你做的事情,很不错,够狠,也够果断。你是怎么知道追击你的土狗们人数不多的?说实话我很好奇,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让下马埋伏,而是一个劲的往有驻军的地方跑。”,法比奥亲王身体微微前倾,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神色,他自嘲道:“其实我胆子很小,特别怕死。”
罗西肯定不会把这句话当真,因为法比奥亲王从他继承了这个爵位的那天开始,他的面前就是悬崖,要么跳下,要么被推下去,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罗西整理了一下思路,把当时亚历山大的那一套说法说了出来,法比奥亲王听的津津有味。末了,他不由击节称赞道:“很犀利的推断,教会中的圣殿骑士一直都是最恐怖的精锐力量,只是他们缺乏足够先进的武装。”
说到这里法比奥亲王闭上了嘴,因为再说下去大家都会很尴尬,限制教会发展新式武器的禁令就是由他亲自拟定的。当然,在那个特殊的时期,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小小的失误,把教会这个毒瘤弄到了自己的地盘上苟延残喘,他必须尽一切可能遏制教会的发展和壮大。不过即使是现在,一些禁令依然没有解除,因为谁都不知道以后这开玩笑一般的道路会走向何方。
“我安迪尔说你有好东西要给我瞧瞧新鲜,是吗?”
房间里只有罗西,他正想着怎么让法比奥亲王把哈诺带着的东西拿进来时,哈诺就已经站在了门外。他昂首挺胸的在管家的帮助下将两个箱子提了进来。他先对着罗西半跪失礼,然后才是法比奥亲王。
罗西将箱子打开,拿出两个水晶瓶,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他将这两个瓶子摆放在法比奥亲王的桌子上,“一瓶是白酒,和朗姆酒、红酒的口感截然不同,我不知道如何描述它好或者坏,但应该有人喜欢。”,他指着另外一个瓶子说:“这里面是一种叫做酒精的东西,如它的名字那样来自于白酒,酒精的作用是消灭常见的细菌和病毒,能防止伤口溃烂和感染,我觉得它有大用处。”
法比奥眼中流光闪动,他点点头,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抿了一口,“味道的确挺独特的,很……有风味。”,他放下酒杯,看向装着酒精的瓶子,“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那么这是一个很好的东西。每年边境的冲突中会有数千人到数万人将士阵亡,其中除了三成是在战场上被击杀的之外,其余的都是死于各种伤口感染类的疾病。如果你说的这个酒精可以做到灭杀细菌和病毒,它的作用会比你想象的更重要。”
“您可以尝试一下。”
法比奥亲王皱着眉头想了想,“抱歉,年纪大了脑筋转的不够快,怎么试呢?”
罗西用一种很淡漠的语气,说着似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找两个囚犯,用生锈的刀子在他们身上切开几个口子,捅上两刀。一个伤口用酒精清洗之后再用酒精浸泡过的棉纱包裹起来,另外一个不作处理。十天,最多一个月,您就能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了。”
法比奥亲王一拍手称赞道:“你的这个想法很有趣,很独特,也很方便,我很喜欢。”
他一连用了四个“很”字来加重语气,“说实话,你一点也不像我见过的那些教士,我见过罗德安,见过被干翻了的另外一位大主教,还见过当今的教宗,以及不少教士。他们和你不一样,不,是你和他们不一样。我喜欢你这个样子,哈哈!”
他招了招手,头上趴着卷毛狗的管家立刻走了过来,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法比奥亲王把酒精瓶子交给他,“按照罗西子爵的话去做,我要尽快的得到答案,把人数扩大一点,要准确。”
一句话,就决定了一些人的命运。
残忍吗?
或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