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不具名的使徒的笔记中记录了这样一句话:他们想要管住我们的嘴巴和眼睛,只能用鲜血来掩埋,但是真相却无法永远的被掩埋,总有一天会破土而出,到那时,信仰就会崩塌。
这一条笔记一直没有受到后来人的重视,各种信仰和思想都有会经过一个自我怀疑的阶段。越是鼎盛的文明,对自我怀疑的强度也就越高。历史上数个屹立在西方大陆的统治王朝都有这样的反思出现,甚至有一些王朝正是因为自我怀疑而彻底灭亡。
赫曼把这些线索整合在一起,摆放在罗西和阿提拉的面前,就让他们发现了一些被历史掩埋的真相。
教会内部出现过自我怀疑的论调,这些论调动摇了教会的基础,所以这些自我怀疑者,或者说是先驱者就被残酷的镇压了。
那么是什么样的自我怀疑能动摇教会的基础?换而言之,教会的基础是什么?
无非就是神权论调,以及奠定了神权论调的核心——《神说》
可以说圣光教会的宗教信仰是建立在《神说》的基础上产生的一种延伸品,如果《神说》被质疑了,那么这就等于在质疑圣光教会的根本和统治,作为当时的教皇,西方大陆的第一人,肯定不会任由这种思想无止境的扩散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种思想彻底的抹去。
于是教皇邀请了真理会中的高层,一同封印了《神说》,并且镇压了所有可能涉足这件事中的任何人或者事。
对于真理会而言,教廷愿意自己打自己嘴巴,甚至是封印圣遗物,对于被政教合一高压统治的西方世界而言,这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没有道理不帮教会自己打自己。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线索,罗西和阿提拉才暂且放过赫曼,前往联邦,去寻找被封印的圣遗物——《神说》
西方大陆三个政权之间龌龊不断,边境线上的冲突更是家常便饭,可这不意味着彼此之间没有更深层次的联系,只要是对统治有利的事情,大家都能坐下来谈。
比如说铁路,联邦修建了贯穿整个西方大陆的铁路系统,共和国与图尔曼帝国都知道联邦不是什么好心人,他们修建铁路的钱也不是联邦自己出的,他们修建这些铁路的目的,最终还是为了战争。可大家都不能拒绝,联邦可以顺着铁路一路从东大到西,从南打到北,可反过来亦然。
顺着铁路帝国一样能打到联邦腹地,攻占联邦全境。
通过边境站,火车再一次上路,贵族包厢的牌子被摘了下来,换上了总统包间的牌子。原本没有多少人的两节火车中也出现了一些穿着礼服,带着文明帽,拄着文明杖的联邦商人。
他们对罗西和阿提拉很好奇,没有深究的**。
坐在餐厅中,享受着新鲜可口的小牛排,阿提拉不由感叹,“这就是贵族的生活!”
罗西托着酒杯遥遥举起,抿了一口,红酒特有的芬芳在口腔中炸开,他略微皱了一下眉头,实在是不喜欢这种味道,可火车上除了红酒之外,只有朗姆酒。朗姆酒配牛排不是不可以,只是难免有点自降身份。
“这就是贵族的生活,这种生活就像是一把软刀子,不断的试探、切割人的毅力和理智,让人逐渐沉沦。”
阿提拉呵呵的笑了两声,这显然是无病**,他又要了一分小牛排,乘着还没有上来的空闲时擦了擦嘴,“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希望当贵族了,这种享受的确让人沉迷。”
一路上,阿提拉就像是一个贵族一样接受一切享乐和服务,如果不是他年纪大了没有心思,恐怕早就被乘务人员中那些娇艳的妹子给活吞了。
从早上睁开眼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有人准备好,有人会端来梳洗用的杯子,挤好牙膏,滚热的洗脸水连同毛巾都伺候在身边。就算是洗澡这种非常**的事情,也有乘务员妹子来伺候,帮忙擦干那些够不到的地方。无微不至的服务让人很满意,和让阿提拉很惊悚,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个。
在这些人的伺候之下,他甚至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自己来独立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