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羊好吃吗?”
“好…!”王煊寒毛倒竖,嗖的一声冲了出去,根本就没敢回头,太突然了,在他身后竟有神秘生灵出现。
“没事,不用逃。”那声音响在他耳畔,甚至有冰冷的气流吹来,触到他的后脖颈,这说明两者相距太近了。
他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凭他的强大感知神觉,居然没有提前发现,被人欺身到这么近的距离,这就有点恐怖了。
最终,他停了下来,缓缓转身,看到一张毛茸茸的大脸,足有房屋那么大,就在他的身后。
这个生物很高,眼睛有磨盘那么大,深邃无比,体格健壮,看起来是人形,五官大体也是人类的,但全身上下都长满了黑毛,连面部都如此。
在此人头顶上方,悬着一口黑锅,从锅中向外流动混沌气,在其肩头上方悬着一柄菜刀,房屋那么长。
天庭饭堂的厨子?!
王煊顿时寒毛倒竖,这可真是人赃并获,在这里烤羊吃,被人逮住了。
“没事,自家人吃头羊算什么?”脸上长满黑毛的凶汉,温和地说道,并没有杀意。
王煊有点懵,不知道什么状况了,怎么成自家人了?
他打量壮汉,不说其形象,单是他的那口锅就了不得,漆黑如墨,居然从里面向外冒混沌物质,太惊人了。
硕大的菜刀也不是凡品,上面有神秘莫测的道韵,和超凡光海中的光晕有点相近。
他认为,拿这口菜刀去剁真龙,为大鹏剔骨等,完全没有问题,极其锋锐。
“前辈,你是?我错了,被一个怪物带到此地,它骗我烤全羊。”王煊解释,他意识到,此人深不可测,凭他自己肯定对付不了。
“叫我厨子就行了。”看起来很凶悍的壮汉说道,但其言语真的不凶,反而十分平和。
王煊有点摸不清他的深浅,到底是什么态度,总觉得此人深不可测,超凡光海附近先后出现的生物都很可怕。
厨子道:“别紧张,咱们随意聊聊就是了,想什么说什么,自己人不用在意。”
王煊没敢叫他厨子,谨慎地问他,是不是一位真圣?
壮汉哑然,摇了摇头,道:“你太小觑真圣了,至高在上的生灵,岂会当厨子?从未有过。”
王煊发现,他似乎真的很平和,并没有追究的意思,便落在海崖上,很有分寸地和他对话。
“持巨斧的少年是真圣吗?”他实在没忍住,提及这个问题。
厨子道:“很久以前应该是,但现在不是了,他死了,自身却还不知,不过是魂血浸入残破违禁物品中罢了。”
王煊震撼,以少年的眼下的表现,都算不得是真圣?
厨子像是看出他的疑惑,道:“他应该死去数纪了,目前的状态,自然无法和当年真圣时期相比。”
“手机奇物被追杀,不会有事吧?”王煊问道。
“你竟这么称呼它?有趣。放心,它不会有事。”厨子以肯定的语气说道,显然,对手机奇物较为了解。
“可惜!”王煊心中这样叹了一句,很想看到它被追杀,被教育到底。
“前辈怎么称呼它?”王煊追问。
厨子道:“既然它不介意你那样称呼,那么这一纪肯定就是这个名字了。”
“前辈和它很熟?”王煊问道。
“是啊,我能存在于世间,是得它相助。”厨子点头,然后又道:“其实我已经死了,早就没有了心。”
说着,他先是捂着心口,那里没有没有心脏跳动,接着他又指向自己的头颅,那里也没有元神波动。
厨子道:“我只是残存着,在它的帮助下,自昔日旧照片中截取来部分道韵,注入身体,勉强维系吧。”
王煊大受触动,他是什么人,手机奇物的真身又是什么?
“一般它带人过来,吃顿好饭后,估计就要有生死大考了。大多时候,都算是断头饭,你想吃点什么,我帮你去做。”厨子温和地说道,自始至终语气都温和一致。
王煊认为,他真不会说话!
“异人餐,真圣茶,您这里提供吗?”他虽然慎重,但还是开口问了,既然对方说得那么不祥,不中听,他也不介意直接点,胃口大一些。
厨子摇头:“超纲了,你在真仙境界,那些肯定没有,无法提供。”
既然这样,那王煊就没兴趣了。
“接下来,它建议你去哪里磨砺自身?”厨子问道。
“地狱。”王煊如实告知。
“竟是那地方!”厨子有些发呆,最后才叹道:“当年,连它都非常看好的一个少女,最后都惨死地狱,让它出神很久,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那一次,据悉真圣道场走出来的人,也都是全灭,最终没有一人活着离开。”
“我…去!”王煊震惊了,地狱这么恐怖吗?离大谱,和他了解到的信息完全不一样啊!
厨子道:“那次较为特别,应该是很多年都难得一遇的事件突然爆发,无人能挡住,闯不出去,那自然就只能全部战死,全灭。”
王煊的神色变了,就冲手机奇物那尿性,每次都主动为他找事,这次去地狱该不会又是那种突发事件的节点要到了吧?
“我有点方!”王煊惊悚。
他琢磨着,手机奇物一而再地催他上路,这次该不会是真的要重温噩梦般的旧事件吗?
“它到底什么根脚,什么来历,这样找上我,到底要做什么,有什么目的?”王煊随口问道,也不指望厨子真正解惑。
“唉,都带你来吃断头饭了,估计也预感你活不长了。你都要离世了,想来也不会泄密了,有些事也不是不可说。”
王煊真是无言了,这厨子怎么比手机奇物说话还不中听?太不会说话了!
“任超凡中央大世界变迁,换了一个又一个大宇宙,世间始终都存在一张必杀名单。当然,名单上的人与物,随纪元更迭,生死勾消等,名字变了又变。而它一直都还在,当然,换个角度看,它似乎也被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