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打的话,都可以来试试!”
“从部队开动到拿下大其力,总共不超过三天的时间。”
“这肯定不是第七旅的功劳,更不是756旅的功劳,归根结底,还是东风兵团的功劳。”
“现在,他们的战绩上又添了不可思议的一条了有时候我是真的想不通,沉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勐卡,柴斯里的营地里,看着眼前的战报,胡狼感慨地对一旁的副官说道。
而副官脸上的神情是跟胡狼如出一辙的难以置信,他缓缓点了点头,随后说道:
“我以为他们至少要僵持两周以上,然后依靠重火力节节推进,慢慢打进去的。”
“没想到,他们还是延续了一贯的风格快进快出,迅速取胜。”
“不过,听说这次东风兵团损失惨重,他们的战斗减员高达50,大部分伤员已经后送到景栋了。”
“现在正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候,恐怕会有不少人蠢蠢欲动头儿,我们要不要帮他们一把?”
胡狼嗤笑一声,回答道:
“帮他们一把?你别搞错了,受了伤的老虎也是老虎,他们根本不需要我们的帮助。”
“你信不信,现在这支东风兵团,哪怕减员超过一半,也还是能把整个蒲北的所有武装力量吊起来打的?”
“你只看到他们的战斗人员减员,却没看到他们的后勤、装备保障、核心队伍都没有受到损害。”
“如果有必要的话木鬼不是还打剩了一百多人吗?把这一百多人集合起来,东风兵团照样可以横扫整个蒲北。”
“所以你还是别动小心思了,如果真的要帮的话.不如实在点。”
“把我们在景栋的力量调集起来,去给他们站个岗吧。”
“他们现在缺少强力的、可信的安保,我们现在过去,他们会领情的。”
“明白。”
副官立刻回答,但停顿片刻之后,又有些尴尬地开口解释道:
“其实我说帮他们一把是真的帮一把,不是想去摘果子.头儿,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乱来的。”
“你明白就好。”
胡狼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现在的东风兵团今非昔比了。”
“在很多人看起来,这次能接连拿下景栋、大其力是佤邦的功劳,可是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知道,东风兵团到底是干了一件多大的事情。”
“佤邦,只不过是狐狸,东风兵团,才是老虎。”
“当然,这只老虎的背后还站着一条.算了。”
“总之,我们以后得好好想想了。”
“蒲北的形势要发生巨变了,我们得抓住这次的机会.”
一边说着,胡狼一边拿起电话,拨通了陈沉的号码。
短暂等待之后,电话接通。
胡狼立刻换上了“雀跃”的声调说道:
“沉船,你们打下大其力了吗?恭喜你,恭喜你呀!”
“对了,我现在过去的话能见到你吗?可以?那好,我马上就过去。”
“你们的装甲车还好吧?没事,我这里还有两辆,我带过去。”
“废话,我当然没忘,我早就说了,如果需要装甲车的话,你是可以用我们的嘛”
两天之后,大其力正式易手。
而这次的易手,不再是所谓“武力控制”,而是正儿八经的、受到各方势力承认、具有某种程度上的“法律意义”的易手。
当然,这绝对不是何邦雄和何布帕能做到的事情,而是佤邦的鲍家经营许久之后的结果。
在战场上的人取得了胜利之后,背后的人也如约完成了他们那场复杂的战斗。
但很明显,为那场战斗一锤定音的,最终还是响彻整个大其力的、155重炮的轰鸣声。
这个消息很快扩散开来,而大其力控制权的易手所代表的深刻含义,也深入到了每一个关注此事的人心中。
不仅仅是蒲北,整个东南亚都开始为之震动。
所有人都意识到,一股潜流许久的地下水,已经要冲出地面了。
一河之隔的清莱府,帕莽营进入了全面收缩的态势,他们开始切割与召嘉良的所有历史联系。
大量工厂被摧毁,大量工人被遣散,甚至有多达数十名“知情人员”被灭口。
而很显然,他们被灭口的理由,是“警察厅开展的禁毒行动”。
除此之外,原本与大其力有联系的商路被完全切断,参与其中的商行老板人人自危,恨不得立刻找到大其力的新话事人拜码头。
当然,他们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因为这个时候,整个大其力还没有迎来它真正的主人 同样,老挝方面的表现同样耐人寻味。
湄公河三福段整条航线被封锁,大量货运活动暂停,金三角公园口岸关闭,缅、老间的交流全面冻结。
也许他们是要等大其力的事态彻底稳定之后,才会重新按照“家长希望的方式”启动贸易。
而在更广阔的范围,大其力的易手也引起了相当程度的国际关注,毕竟,这里曾经安定了太久,虽然因为地理位置的复杂性时常会发生冲突,可绝对没有任何一次,绝对没有任何人能想到,它会被以这种形式连根拔起。
世道要变了。
一个与缅政府对立的势力拿下了整个蒲北地区最重要的边境重镇,那么蒲北、或者说蒲甘,会去向何处?
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在为那个不确定的未来担忧的时候,一支“特别代表团”的到来,却让本就复杂的局势变得更加让人捉摸不透。
来的是缅政府军方代表。
而他们的到来,实际上只代表着一件事情:
分钱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