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不要太自以为是,你说大话不要紧,可在这里不行,有时候往往一句话,能够要了你的性命。”
聂英华微微抬着头。
淡漠的声音,充斥着倨傲。
看着苏渊的眼神如若蝼蚁。
在他眼里,苏渊就是蝼蚁。
都不配让他多看两眼。
苏渊熟视无睹,径直走向病床。
“屠老!”聂英华一声呵斥。
霎时间,房间里充斥肃杀之意,仿佛置身于厮杀战场之间。
而这一切的源头,便是屠刑!
苏渊身形一顿,看了过去。
迎着苏渊淡然的眼神,屠刑十分惊讶。
面对他气息的压制,这个年轻人居然没倒下。
再看着苏渊的眼神,更是如古井里的水面般,静的可怕,没有丝毫涟漪。
他纵横战场几十年,哪怕迎战西方中位天使,也从未遭遇过这般人!
这小子有古怪!
他并不打算放任苏渊过去。
越是古怪,越是要谨慎。
如果苏渊是敌人,让他接近军神,岂不是太危险了?
可不等他要发难,苏渊轻轻迈出一脚,屠刑凝聚的气场,瞬间分崩离析!
脑袋传来刺痛,仿佛被千根银针所扎,精神恍惚间,如堕入无尽深渊,强烈窒息感与绝望侵袭整个意识!
不过,屠刑也不是吃素的。
他的眉目深处闪过似电精光,将疼痛感压制下去。
这次,他倒是没有继续阻拦。
刚刚他被扰乱心神,虽然只有一刹那的功夫,但这点时间足以做很多事情。
可苏渊明明有机会,却没有动手,说明他并非敌人。
“原来是你!”见苏渊走来,王胜眯着眼,不禁冷笑声。
“王胜,这人你认识?”聂英华皱眉问。
王胜颔首道:“我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他倒是有点本事,只不过难登大雅之风。”
“比起你,这小子医术如何?”
这句话等于白问。
不过,聂英华就是要故意借机会来羞辱苏渊,或者说羞辱聂丞民。
“呵呵,您倒是开玩笑了,他若是比得上老夫,老夫终身不再行医。”王胜捋着胡子倨傲道。
他也的确有这个傲气和资本。
虽然上次苏渊救活了邓老,但他也没见苏渊如何施针,只以为是运气好罢了。
现在军神的情况,可远比邓老糟糕的多。
恐怕洛神宗或华佗世家来了,也近乎是无力回天。
“小子,老爷子之所以住院,病情恶化,是不是跟你有关系?”聂英华盯着苏渊问。
一旁的聂怜雪气的脸色苍白。
这件事她已经解释很多遍,她已经不想继续解释。
她也很清楚,聂英华抓着这件事不放,也是在针对她。
哪怕她拿出录像,拿出人证,也是苍白无力。
因为,人都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都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妹妹,你让害了爷爷的人,来给爷爷治病,你是居心何在?”聂晴涟来了一记补刀,似乎要做实聂怜雪‘居心不良’的罪名。
“女儿,你这话就过了,聂怜雪是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儿,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怜怜怎么可能忍心对老爷子下手?”
聂英华故意打个圆场,实则话里有话。
聂怜雪,老爷子对你这么好,你为了争权,还想着害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