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真实的存在！
“他变了。”聂丞民目光灼灼盯着苏渊。
虽然，自从上次见面，也不过时隔几天，但给聂丞民最贴切的感受，便是眼前的青年，似乎少了什么，又似乎多出什么。
哪里变了？
聂怜雪心道。
仔细观察苏渊，微微一怔。
好像是变了。
往常苏渊神情会很冷漠。
但此刻，他没有冷漠。
似乎，他没有情绪。
最显而易见的是，他眼里流露出的杀意欲望！
对于这种欲望，她很熟悉。
因为她以前经常跟爷爷去北境。
那些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将士们，眼里便是这些……
但，此刻的苏渊，比起那些人更‘纯粹’。
似乎，杀人，是他唯一的乐趣。
“苏渊！你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敢回帝都，你死期到了。”聂英华大吼道。
亲眼目睹过苏渊与叶韶华战斗的画面。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般挑衅。
但，他头顶上有黎泽罩着。
还用怕这小子？
苏渊无视聂英华，似乎当他不存在一般，只是看着黎泽三人。
迎视苏渊的眼神，黎泽微微眯眼道：“看来，你还是施展了那一招，你也不怕自己迷失本性，或许，你已经……”
聂丞民猜到黎泽要说什么。
脑海里浮现当初苏渊与叶韶华时，准备使出的招数。
七劫斩！
剥离情绪！
难怪苏渊眼神无情。
原来他在北境施展了七劫斩！
“不太妙。”聂丞民低沉道。
“怎么了，爸爸？”聂怜雪迷惑问。
“苏渊施展七劫斩，情绪已经被剥离，他现在是被欲望支配，已经分不清正邪好坏。”
聂丞民深吸口气，脸色难看道：“换句话说，现在的他可以成为我们朋友，同样可以成为我们敌人。”
黎泽似乎听到聂丞民的话，眼神微眯笑道：“苏渊，其实你之间本无太大恩怨，只因立场不同，被迫走到对立面，我认为抛弃这些，你我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继续说。”苏渊饶有兴趣道。
“你拥有十分强大的潜力和实力，我想，你可以成为主宰，到时候金钱、美女、权利等等，你想得到的东西，唾手可得。只要你我合作，世间再无任何人敢与你为敌。”
黎泽很清楚欲望是何意。
他的这番话。
如同向一个饿了三天，滴水未进的人，展现出令人垂涎欲滴的满汉全席。
他相信自己这番话，定然能‘打动’苏渊。
苏渊若有所思，眼里邪性大盛：“听着似乎很有意思。”
糟了！
聂丞民心一沉。
一旦欲望邪性被激发。
那人便不是再是人，而是野兽！
黎泽满脸笑容。
他没想到这么轻松便让苏渊与自己站在一边。
当然，眼下合作是暂时的。
待到时机成熟，苏渊还是要死。
因为阎罗的存在，预示着一些事前将要发生。
只有杀了阎罗，那些事，那些因果才会向着他们所期望的方向去发展。
“不过……”忽然，苏渊笑笑。
“不过什么？你想提条件？尽管提，我都能满足你。”
黎泽张开双臂，仿佛是在包纳一切。
“你所说的，我都能得到，但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与你成为朋友。”
苏渊弹灭烟头，双手插着口袋，眼里邪性毕露。
“与你合作？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