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接着说了下去。
“你父亲有不少变形术的笔记,他是一位很优秀的变形大师,但变形术有一定的危险,我会把它交给麦格教授,你的院长,变形学教授。”
“她是一位很认真负责的好教授,在合适的时候,她会把笔记给你的。”
“还有你的母亲,她是一位很出色、很擅长魔药的女巫,有不少魔药方面的笔记,在斯内普教授那边,你可以和斯内普教授谈谈。”
哈利眯起眼。
语气有些不对,对麦格教授是“交给”,可说起自己母亲的遗物,是在斯内普教授“手里”。
哦吼…
自己长得很像父亲,斯内普教授又这么厌恶自己的脸,还有眼睛的事…
看来得打听一下这位斯内普教授有没有结婚。
邓布利多也没再继续说下去,他神色踌躇,拳头微微握紧。
在顾虑、在深思、在鼓足勇气。
“当然最重要的,是你父亲的一件遗物,一件隐形斗篷。”
他起身,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只盒子。
哈利一挑眉。
这与众不同的态度?
隐形衣斗篷他知道,书上有写,是用隐形兽皮毛编织成的斗篷,有类似幻身咒的效果。
它的确珍贵。
但并没珍贵到能让邓布利多都迟疑的地步,一件隐形衣不过几百加隆,波特家族的生发剂可远远不止几百加隆。
他对加隆可是一点都不动心的。
邓布利多打开盒子,深吸口气,微微用力推了过去:“就是这件,你父亲的遗物,他当年没少用这东西夜游。”
盒子里空荡荡的,但哈利伸手触碰,有一种冰冰凉凉的触感。
“这不是一般的隐形斗篷?”哈利把手伸回来,合上盖子,抓着盒子抱在怀里。
邓布利多一怔:“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犹豫了。”哈利直言不讳,“我看得出来,你在纠结要不要把这东西交给我——而且并不是担心我会不会用它做一些什么坏事。”
邓布利多面色没有变化,他只是吐了口气:“分院帽说得真对,你真是个极其敏锐的小巫师。”
“雪松木魔杖的主人?”
“好吧,它确实是很特殊的一件隐形斗篷,也许,我只是说也许,以后我还会再次向你借用,希望到时候你能同意。”
“但它是什么…”
“可以等以后再说吗?”
哈利点头:“当然。”
“那就说第二件事吧,我希望能把分院帽带走。”
邓布利多脸色又一怔,好吧,又是一个出乎意料的请求。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旁柜子上摆着的分院帽嚷了起来,“你这个小巫师绝对没什么好心思。”
“为什么会想要它?”邓布利多好奇询问。
哈利理直气壮:“它和我说,拔出宝剑的人,就可以参与到格兰芬多的试炼,通过试炼就能真正拥有格兰芬多宝剑。”
“把它带在身边,我也好多了解一些试炼的事。”
邓布利多眼里流露出一丝缅怀:“格兰芬多的试炼,哦,是的,当然,每年开学的时候,你得把帽子还回来。”
“霍格沃茨还需要它进行分院。”
哈利又问道:“您当年通过格兰芬多的试炼了吗?”
邓布利多摇头:“那只是针对小巫师们的试炼,而我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连拔出宝剑的勇气都还没有。”
哈利没继续追问,他捕捉到邓布利多眼里微不可查的痛苦,猎魔人只是不会说话,并不是读不懂空气。
“还有第三件事。”哈利抬手,撩起头发,“我的伤疤在刚才突然疼了起来,是在和奇洛教授对视的时候。”
邓布利多一愣,脸色立马严肃起来:“伤疤疼了起来?”
哈利简单解释了一下:“在姨妈家里的时候,一直都没疼过,我开始学习魔法后,也没疼过,唯独今天,唯独刚才,在和奇洛教授对视的时候,突然疼了一下。”
“你确定是和奇洛教授对视造成的?”邓布利多皱着眉头,询问起来。
哈利点头:“是的,我确定。”
“魔力不是让我伤疤疼的原因,也没人对我施展恶咒,虽然这个猜想无厘头了一些,但这是最像事实的诱因。”
邓布利多揉了揉自己脑袋:“好吧,我知道了。”
“你有答案了?”哈利眯起眼。
邓布利多嘟囔起来:“哈利,你真是太敏锐了,我甚至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对我用了摄魂取念,假如你会的话。”
“我是有了一些猜想,但还没那么确定,给我时间,哈利。”
“现在天色晚了,你坐了一天的火车,拿上你的隐形斗篷和分院帽,早点回寝室休息吧。”
“我记得格兰芬多的口令是龙渣。”
“帽子会给你指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