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隐形衣了。
“飓风横扫!”他再次念动魔咒,以他为中心,一股强劲的风涌起,吹刮着、肆虐着,隐形衣毕竟是件斗篷,这是应对它最好不过的魔咒。
视野里,没有人影。
“在你背后,蠢货!”沙哑声骂起。
迟了!
哈利一揭斗篷,魔杖对准黑袍巫师,却不施法,只用中指扣住魔杖,其他四指张开。
阿尔德法印!
黑袍巫师反应极快,一道铁甲咒护住自己身子——没用!这不是魔咒,他身体如同被蛮牛狠狠撞击,不受控制跌倒。
哈利拔出剑,狠狠刺下。
噗嗤——
正中腰腹处,血流如注。
他紧接就要刺出第二剑,就向着脑袋,准备处决。
黑袍巫师终究不是什么魔法戏剧学院的歪瓜裂枣,他反应灵敏,挥动魔杖,袍子扭曲,边角延展,变作尖锐枯槁的手探出,抓住哈利的腕。
死死的。
让他难以立刻把第二剑刺下。
而就是这一瞬间,袍子下的人就化作一股浓烟,飘散飞走,消失在黑漆漆的密林之中。
魔力消散,那些枯槁的手,也重新变回袍子,飘落在地。
逃了。
哈利警戒,弓腰持剑,一手挥动魔杖,轻念魔咒,袍子飘动在他身边,绕着被厉火灼烧的土地,一圈又一圈。
远方,沉重的脚步声、狗叫声、马蹄乱踏,以及——本该消失,又突然涌现的一股强大魔力。
“阿瓦达索命!”
密林里,绿光乍现。
哈利眼里只剩那一道绿光,感官中也只剩死亡,不过他早有准备,翻身一滚,索命咒打空,落在地上,猛地爆炸,掀起一块脑袋般的土块。
被自己捅了一剑,这么不甘心的吗?
脚步声更近、也更杂乱。
煤油灯光打来,伴随着海格严厉的声音:“谁在那——哈利?”
“哈利你怎么会在这?”
“怎么回事?”
哈利一歪脑袋:“待会跟你解释,你先看看这头独角兽还有救没有?”
海格蹲下身子,替它检查起伤势,只看了一眼,就暴怒呵斥起来:“谁竟然对它做了这种事。”
“天呐,看看它的伤势,还有脖子上——”
他的话忽然哽住,牙印,贯穿了皮肤的牙印。
“有人在喝独角兽的血?”他惊恐起来。
哈利点头,继续警戒:“嗯,我亲眼看着他,或者说他们喝下去的。”
“谁?”海格问道。
哈利摇摇头,没说话:“走吧,我们得见一见邓布利多。”
海格扛起独角兽,这只今晚受了极大惊吓的生物极力挣扎起来。
“乖宝宝,不怕。”海格拍着它的肚子,安抚起来,“我是带你回去疗伤的,相信我,我们见过不是吗?”
哈利忍不住侧目:“你认识它?”
“我和禁林里的独角兽群见过几次,还帮它们照顾过刚出生的幼崽。”说起这个,海格一阵自豪。
独角兽渐渐安分下去。
哈利缓缓靠近自己的隐形衣:“走吧,他应该没胆子再…”
话没说完。
又一道索命咒。
绿光朝着哈利射来——
海格瞪圆了眼:“不!”
哈利可没放松警惕,再一滚地,又一次躲过。
“不可饶恕咒!”海格声音颤抖着,他看向魔咒来向,“是谁!”
哈利一摆手:“走!”
他捕捉到那人的气息了——肮脏、腐臭,还有血腥和腰子的臊气。
要是自己现在二十岁,那一定要把他拿下。
可现在不行。
自己才十一岁,有些事…得“大人们”去解决。
索命咒没再出现,那是他最后一次尝试,他们小心翼翼离开禁林,哈利重新披上隐形衣,等进到城堡里,他们俩人才松了口气。
一路直奔校长办公室。
等门口石像传话完,他们俩人见到穿着星月睡袍的邓布利多,手里捧着一杯…几乎可以说是糖浆的饮料。
“海格,还有哈利。”邓布利多打了个哈欠,“这么打扰老年人睡眠可不是件好事。”
“尤其是你哈利,小巫师这时候就应该躺在床上。”
哈利嘴上一点都不留情:“老巫师这时候也不该捧着糖水。”
海格惶恐地打断他们的话:“邓布利多教授,您是知道——禁林最近出现了一些袭击独角兽的事,我在巡逻,突然看到有魔咒射在天上,我就赶了过去。”
“就看到哈利!”
“一头快要死了的独角兽。”
“还有一个对哈利释放索命咒的黑巫师!”
索命咒?!
邓布利多脸色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