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晚一切平静!
也许是新婚丈夫太累了?还是别的原因。
她丝毫感觉不到寒冷,而且因为兽皮非常厚实,睡在地上反而感觉非常舒服,这是她在故乡诺夫哥罗德从未有过的体验。
构成诺夫哥罗德城市基础的是各个家族庄园的一个个小家庭,小家庭也是一家人住在一间非常御寒的木屋内,但木屋里只有一张拼凑起来的木板床,一家人都睡在这里。
木板硬邦邦的,上面顶多加入一些茅草,有些资产的人家会专门再买一张麻布,作为床垫来用。
但他们只有庄员族长这样的富裕户,有钱使用兽皮做床垫。
“他们不是野蛮人!他们瓦良格人很会生活…”
第一次,佩拉维娜对“野蛮人”有了全新的认识。
整个罗斯堡陷入安静,即便那些带着诺夫哥罗德的斯维格人姑娘归来的部族小伙子,他们对成为孩子的父亲有着极大的迫切要求,但部族的规矩在此做出了极好的约束。
因为在婚礼仪式之前,身为女性的祭司维利亚,和她的女助手们,会检查新娘的纯洁。如若查证新娘的未婚夫提前做了事,即被全体族人视为不耻与亵渎,甚至会被放逐。
阿里克心里痒痒,他知道自己想做的事只有在经过了弗里格日之后才是合规的。
天亮了,令阿里克不可思议的是,居然是佩拉维娜提出了质疑。
“阿里克,为什么?我以为我将成为女人。”
她的质问,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反倒是阿里克变得颇为不好意思。
埃里克憋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难道,你就那么渴望做母亲么?”
“难道这不应该吗?”
阿里克一时语噎,他着实想不到,自己本是渴望婚姻,而今在妻子的娘家完成当地的婚礼仪式后,自己突然觉得婚姻带来的是幸福,也是巨大的考验,他第一次感受到身为部族的大人需要背负的重重压力。
不曾想,远离诺夫哥罗德老家的妻子,已经第一时间接受了自己新的生活。
阿里克在犹豫中,眼角居然泛出泪花。
“你…你在哭?”
佩拉维娜这一问,阿里克再也不好控制情绪。是什么让一位年轻的壮士落泪?是感动!
阿里克以袖子擦干泪水,先是对妻子解释一番,接着站起身:“我先去割点熏肉煮一下,我们吃完了后还要去我父亲的坟墓。”
“是祭扫吗?”
“是一个必须要做的仪式。”说着,他把妻子拉起来郑重的嘱咐:“你和我们已经是一样的,接下来要按照罗斯人的仪式。一会儿到了我父亲的坟墓前,我会挖一个坑,将我的佩剑放在其中,再将土壤覆盖。我完成这些,将由你亲自把剑再挖出来。”
“好的。我…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嘛?”
“我的父亲就是你的父亲。象征着父亲对你的祝福。到了婚礼上,你也知道,我会将你挖出来的佩剑再交到你的手里,这意味着,只有你生下的儿子将继承这把来自他爷爷的佩剑。”
听到这一切,佩拉维娜倒吸一口凉气:“你们瓦良格人,真的很爱惜自己的剑。”
“嘿嘿。”阿里克拉起妻子的手,“是我们!你已经是瓦良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