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他的家人,不用想他的家人一定被泰塔斯妥善的保护起来了。
泰塔斯的本意肯定不是为了威胁,而是避免埃尔顿被影响。
但是,现在埃尔顿反戈一击,泰塔斯的行为就变的极为可疑。
你把埃尔顿的家人“保护起来”想干什么?
什么叫证据,这才叫证据!
埃尔顿看似什么都没说,可实际上,什么都说了。
维玛拉眼神顿时一亮,迅速道:“你的家人一直被归星保护着,你可以放心。”
“不…”埃尔顿苦涩的摇摇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众多高层都被接踵而来的大量信息给整麻了。
本来已经确定的想法再次晃动,李宇真的是鄂多斯事件的幕后主使?
泰塔斯深深的看了李宇一眼,这下,他算是栽了。
有维玛拉出手,势必会查看出来些许线索,到时候针对泰塔斯的打击就会源源不断。
在埃尔顿背刺的那一刻,他就预知到了这个结果,但当这个结果即将确认的时候。
他还是很不忿,心中少有的些许升起怒意,他已经接二连三的对李宇释放善意,只要他交出泰坦之心,就是自己的座上宾。
但这个李宇,就像是脑子有坑一样,和他杠上了。
“我再问你一遍,鄂多斯事件的真相到底是什么?”维玛拉环视四周,企图把这件事彻底定性,避免再有人翻后账。
泰塔斯皱眉,他刚刚已经提议先进行精神检测,但是维玛拉依旧这样询问,显然没把他放在心里。
不过,经过这件事,鄂多斯事件算是彻底翻过去了,有没有埃尔顿的确认,都一样。
“鄂多斯事件大体上如战报所说,只是最后我被偷袭带走,允星舰队的副指挥官们没有看到,应该是以为我死。”
“至于李宇阁下…”埃尔顿抬起头,看向李宇,两者的眼神对视,有种奇妙的感觉。
“他当时只是一个b级生命体,能有什么作用呢?”
维玛拉满意的点头,众多高层也变的将信将疑。
这个埃尔顿的好像也有道理,一个b级生命体,碾压四个a级,的确挺离谱的,自己刚刚怎么就信了呢?
难道是因为李宇公爵太牛逼,导致以b级生命体碾压四个a级生命体听起来也挺合理?
真相到底是什么,已经没有人在意,众人只知道,在这场博弈之中,泰塔斯败了。
他的人如果真的把埃尔顿的家人接走,必然会被维玛拉查出来,这位铁血王后,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会展开疯狂的进攻。
而杀人人口这个选项,则根本没有在泰塔斯的备选计划中。
人活着他还可以说是接过来慰问之类,去扯皮。
人死了,如果被查出来,他的麻烦就大了。
这个星际中,可不止有科技手段而已。
维玛拉随后宣布会议结束,众多高层心满意足的离开,各自联系好友吹牛逼去了。
某处房间中,埃尔顿恍忽间回神,嘴里继续道:“…指控当然是真的,李宇就是一个残忍无比的恶魔,他把我囚禁在牢笼之中,还循环播放着讲述自己荣誉的新闻折磨我…”
然而话说了一半他才突然发现,眼前并不是会议大厅,他的投影讯号已经被切断。
“嗯?”埃尔顿还有些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在此时,房门被突然踹开,身穿厚重装甲的人影让开,泰塔斯走了进来,他目光紧盯着埃尔顿。
而埃尔顿却有些茫然道:“殿下,您怎么来了,会议被突然中断了吗?”
泰塔斯看着茫然无措的埃尔顿,眼神中蕴含的意味让埃尔顿感到些许慌乱。
他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殿下,发生了什么?”他小心翼翼问道。
“把会议录像给他看看…”泰塔斯心累,挥挥手道。
当即便有人播放全息录像,主要都是埃尔顿背刺的名场面。
“这…这…这…”
埃尔顿看完以后都懵逼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我自己怎么不记得?
“殿下,这不是我所说的,我当时失去了意识,现在才苏醒…”
“您可以再次召开会议,我要解释!”
泰塔斯皱眉:“你想让众多高层以为,是我威胁你,让你再次改变口风吗?”
“这…我…”埃尔顿踉踉跄跄的坐在椅子上:“怎么会这样…”
随即,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勐然抬头道:“一定是李宇搞的鬼,一定是他!”
“证据呢,我要证据!”泰塔斯有些烦闷:“他已经是荣誉公爵,不是随意摆弄的小人物,背后是维玛拉,我需要证据!!!”
埃尔顿呢喃自语:“被那个人打晕之后,我偶尔会陷入恍忽状态,那人一定是李宇的人。”
泰塔斯眸光瞬间锐利起来,厉喝道:“你之前被人打晕过!?你怎么没提起这件事?”
“这…”埃尔顿不敢和泰塔斯对视,眼神闪烁。
泰塔斯深吸一口气,现在责难埃尔顿已经没有任何用处,反而是无能的表现。
他对埃尔顿做过详细检查,没有任何问题。
就算知道他被打昏过,顶多责就是心中有些疑虑,也不会停止对李宇的进攻。
他现在已经彻底明白过来,埃尔顿根本就是李宇放出来的一个饵,而自己居然傻傻的咬了上去。
不过,他也没想到,李宇居然把埃尔顿藏了这么久,这个对手的心思之深,令人咋舌。
“把他送去精神检测中心…”泰塔斯沉声道。
“埃尔顿阁下,请吧…”那名穿着厚重装甲的生命体走到埃尔顿面前。
埃尔顿低着头,他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那录像中根本不是自己在讲话,结合这几次的精神恍忽,他有个惊人的猜测––
李宇可以随时掌控他的躯体!
这个恐怖的想法冒出来的瞬间,埃尔顿就打了冷颤,童孔收缩,像是恐惧到了极点,左顾右盼。
“李宇!”他勐然指向光洁的金属墙壁,上面只有他以及装甲人的映射图像。
他显得非常害怕,脸色扭曲,不断后退,精神居然有崩溃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