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蛇骨巨兽群数量极多,质量也不低,但尹斯特拉绝对的战斗力也不是虚的。
虽然之前被李宇一击秒杀,看起来似乎挺捞的。
但李宇秒杀他的那一击,基本已经是他目前所能爆发出的极限。
而伴随着能量屏障的损毁,尹斯特拉也不再满足于防守,开始主动进攻。
已经调整过姿态的蛇骨巨兽首领拍击前方的虚空,浓郁的虚空能量爆发,绽开震荡波一样的涟漪。
它操控虚空能量,朝着尹斯特拉打出一波接一波的远程攻击,试图阻止对方靠近。
尹斯特拉没有减速,两条机械触手交织!
嗡!
矩阵结构般的能量护盾登时从机械触手表面浮现,极其坚韧厚实。
不计其数的虚空能量轰击在上面,只能撞出一点点涟漪,甚至无法减缓尹斯特拉的冲锋速度。
同时,尹斯特拉的边缘空间出现了扭曲的迹象,速度提升了不止一星半点,与原本稍显笨重的行动产生强烈对比。
多条机械触手纵横交错,拍击在兽群中,高浓缩的能量混合着各种电磁、震荡力场,形成一个澹蓝色的能量罩子,包裹着机械触手,蕴含着惊人的多重杀伤力。
蛇骨巨兽群也察觉到了危险,他们喷吐出虚空能量,也形成了一面屏障,其首领更是身先士卒,企图正面抵挡尹斯特拉的进攻。
彭!
可惜,格挡没起到什么作用,蛇骨巨兽首领巨大的身躯被拍扁,贴在机械触手上,额头上的巨角更是被打成了肉眼难以分辨的细小颗粒。
……
另一侧,就在入侵警报响起的瞬间,渊首就已经召集了总部的所有高层。
他们位于总部的最高指挥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眼前巨大的全息屏幕,上面实时播放的正是尹斯特拉大发神威的场景。
“是尹斯特拉,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人语气惊骇,这地方是他们的总部,要说尹斯特拉是偶然间来到这里,恐怕没人会相信。
但他们总部的位置是绝密的,就算是之前驻守在外的中高层,很多都不知道他们总部具体的位置。
甚至返回总部的时候,都经过了层层步骤,多次转移,就是为了避免位置被泄露。
其内部通讯更是严加审核,几乎不可能泄露。
晶皇盯着屏幕上的尹斯特拉:“之前在本菲尔文明,它不是被李宇严重破坏了吗,这才过去多长时间,怎么就修复好了?”
由于自家老大也加入了那场战斗,众人自然对战斗细节清晰无比,对于这种机械造物来说,修复起来极为麻烦。
基本上很难自我修复,只能寻找相对等的材料,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
但眼前的尹斯特拉明显已经彻底修复,而且活蹦乱跳的,正在大肆屠杀蛇骨巨兽群。
“我现在更关心的是,它现在是属于李宇还是属于先行者。”另一名高层沉声道:“按照战斗结果,这尹斯特拉明显已经成为李宇战利品。”
“这很有可能是李宇对我们展开的一次报复。”
“不一定…”另有人摇头:“这种机械造物,其体内的智能程序都有复杂的逻辑编码,想要进行更改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尹斯特拉已经严重损毁,对于李宇而言这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大玩具。”
“他完全可以用其和先行者进行交易,然后获得一些利益。”
听着众人的交谈,渊首并没有任何反应,目光只是盯着尹斯特拉。
“首领应该有先行者的联系方式吧,我们可以进行询问。”
不知是谁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引起了众人的嗤笑。
晶皇一身晶石亮闪闪,忍不住道:“我不用看都知道,量子通讯一定被封锁了,现在发动星际战争前,傻子都知道先封锁对方的通讯。”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他们现在想要联系外界,只能先把对方的信号屏蔽设备击毁。
“无所谓…”渊首摇头,道:“如果是先行者,就算我去询问也没有任何结果,他们既然已经选择动手,势必会贯彻到底。”
“可如果不是先行者,那就有意思了…”
现在的情况实际上非常明了,机械章鱼尹斯特拉只可能被两个势力驱使。
要么是李宇,要么是先行者。
“如果不是先行者,那就只可能是李宇或者异维度营地。”有人补充道。
“那小子难不成以为打出了点名声,就能打到我们的老巢来?”晶皇冷笑道:“如果真是他,那倒是可以报首领被击败的仇了。”
不过,却没人搭他的茬,他的人缘似乎不太好,也可能是因为其他人都看到了脸色漆黑的首领。
渊首恨不得捏死这个蠢蛋,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家老大被打败你很荣幸吗,整天挂在嘴上。
他冷哼一声道:“不管是谁,对方既然已经打上了门,我们也不能一直藏着不露面。”
这地方是他们的老巢,也是他的主场。
整个深渊研究所的战斗力都集中在这里,所能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完全不是在本菲尔文明的伏击战中可以比拟的。
他所烦闷的只是打完这场战斗之后,恐怕又要换个地方重新构筑自己的老巢。
那将是一个耗费巨大心血和精力的工程。
听到自家老大的话,众多高层面面相觑,却也只能点点头。
与此同时,尹斯特拉还在大开杀戒,整个蛇骨巨兽的族群已经被它干掉了三分之一。
到处都是干枯的尸体,漂浮在星际之中,偶尔一些没有被蒸发的血液也凝结成了冰块。
李宇一直躲在暗处没有出现,也在静静的看着。
正在这个时候,本来还像是被人砍死了爹妈一样悍不畏死的蛇骨巨兽们,忽然间停止了进攻的脚步,并且缓慢的回缩到陨石带中。
有一大片陨石带自动裂开,从其中飞出了一众人马,为首的正是渊首。
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彻底脱离陨石带,而是在某个界限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