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猎人摇头,依旧拒绝。
“滚开,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流放者,也敢和殿下这么说话!?”
洛尹德身侧传来一声怒喝,一个彪形大汉走了出来,身上穿着厚重的装甲,瓮声瓮气。
他直接就是一巴掌盖了过去,机械手掌背后喷涌着火光,提供无与伦比的推进力。
猎人眸光微闪,还不见其有何动作,黑色的锁链在眼前交织,挡住了这道机械手掌,两者碰撞出刺目的火光。
洛尹德并没有出声阻止,以他的身份和猎人动手,倒显得有些掉份,所以这次他带上了自己的手下。
“哎幼,这是怎么了啊,怎么打起来了!”
葛斯林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众人只感觉微风拂过,便看到这位大总统已经出现在了猎人和装甲男中央。
轻而易举的便隔绝了战斗的两人。
“告诉李宇,他如果再不出来,我看这次合作就可以终止了。”洛尹德终于开口,语态斩钉截铁。
而尼卡斯也感觉到了战斗的波动,从廊道的另一侧走来,打量着眼前的场面。
“洛尹德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呀,龙尊阁下不是在研究秘密武器吗?”葛斯林满头大汗,陪着笑脸道。
md,你们两个人过来把逼装完了,把芭朵斯得罪完了,现在居然要分手。
你们分手了,我们怎么办?
“帝国舰队突然遭遇袭击损失惨重,坐标位置只有我们双方知道,我的人不可能出问题,只有李宇的人有问题!”
洛尹德终于道出真相,反正这件事也不可能瞒得住。
卧槽!
猎人童孔收缩,下意识的就感觉到这件事和李宇一定脱不了干系。
怪不得那小子一直让我关注帝国舰队的抵达了没。
众人的神色也都微变,帝国舰队遭遇袭击,这的确是一件大事,更不用说还有“损失惨重”这四个字。
葛斯林脸色大变,尼玛的,什么还没干呢,帝国舰队就损失惨重,这也太离谱了。
星耀帝国什么时候这么废了?
这种心理的想法当然不可能浮于表面,他只能看向猎人,道:“阁下,要不您就通知龙尊一声,看看到底怎么办?”
艹,老子怎么知道那小子去哪儿了?
猎人心里暗骂,又想到李宇临走前的某个嘱托,神色闪烁,现在看洛尹德心情,要是真把投影拿出,他是不是得炸?
可让他去找李宇,他又不可能找到。
王八蛋,每次都是这样!?
猎人一咬牙,勉强笑道:“洛尹德殿下,龙尊说了他谁都不见包括我。”
没等众人有所反应,他就继续道:“但他告诉过我,如果您提及有关合作终止的话题,他倒是可以回答一二。”
“本来想等您给的期限最后,我再拿出这东西的,但看现在这情况,似乎不拿也不行了。”
“哦?什么东西?”洛尹德微微皱眉,其他人也是一脸猜测。
md,我要是死在这里,你一定得给我报仇!
猎人深吸一口气,丢出一个银白色的机械装置,从中间裂开之后便释放出莹蓝色的光线,组成了一道模湖的投影,正是李宇。
“洛尹德,既然猎人拿出了这个小玩意儿,那就说明你好像真的怒了,甚至要终止合作。”
这似乎是提前录制好的,投影李宇表情澹然,直视洛尹德,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是因为我太久没有露面了,你实在忍不下去了。”
“不过就如你所说的,深渊研究所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对付他们我需要仔细研究,做好充足准备。”
“如果你实在等待不下去,那我也没有办法,关于合作终止的问题,我的回答是…”
投影李宇顿了顿,而后厉声道:“不合作就滚,我希望你能记住,是星耀帝国先找的我,不是我找的你们!”
此言一出,场面中陷入了寂静,洛尹德脸皮抽动,显然愤怒到了一定地步。
他愤怒的不仅仅是李宇这番话,更关键的是。
在这种情况下,李宇依旧没有露面,而是仅仅用一个提前录制好投影,就把他打发了。
他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侮辱,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背后的手下面已经把目光对准了猎人。
“对了…”提前录制好的李宇投影,话还没说完:“我知道你应该很愤怒,但千万不要伤害我的这位朋友哦。”
“我不知道附近还有谁在场,葛斯林?还是尼卡斯?甭管是谁,我都希望你们能帮助愤怒的洛尹德殿下克制脾气。”
“这样的话,你们就可以获得异维度营地的友谊哦。”
葛斯林和尼卡斯的脸色先是一绿,获得你们的友谊,却要面对星耀帝国愤怒,这好像并不太划算。
可随后,又是一阵思索,李宇好像可以代表异维度营地,可洛尹德好像并不能代表星耀帝国。
毕竟,帝皇还没挂呢…
猎人嘴角微抽,异维度营地的友谊,一个不存在的势力的友谊,李宇可真敢允诺。
尼卡斯不动声色的往前挤了挤,以准备在第一时间动手,保住猎人。
“呵呵…”洛尹德怒极反笑,但笑声却像是从喉咙缝中挤出来的:“他考虑的还真是周全,连你的安全都想到了。”
“可他是不是太小瞧我了,我难道会在一个小人物身上泄愤!?”
众人面面相觑,看您现在的状态,还真不一定。
猎人也不敢揶揄了,这种情况下,万一洛尹德真出手了,那他死的也太不值了。
洛尹德终究还是离开了,强忍着自己的怒气,甚至没有再提及合作终止的事情,只是留下一句--
“等他出来,我要第一时间见到他!”
这让众人有些茫然。
刚刚这么康慨激昂,最后就这样结束了?
都被欺负成这样了,洛尹德还没彻底翻脸?
洛尹德心中也是无奈,他的主要目标是让先行者和异维度营地打起来。
在这个目标没有明确破产前,他也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