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齐仙官怀疑自己刚刚听错了。
但见刘季继续用回忆的语气念出他当初写的文章内容，少年表情彻底崩塌，眼睛瞪得像同龄，嘴张得能吃下两个鸡蛋，双肩一垮，一整个丧惊姿态。
专心干饭的阿旺被这对师兄弟打断。
他抬眸看向对面师徒三人，脸不红心不跳认真回忆考卷内容的刘季，无动于衷专注挑鱼刺的公良缭，还有再也维持不住矜贵气质化身丧病少年的齐仙官，心里想，原来科考还能这样玩啊。
那他要是写“我与丰王与圣后的生死羁绊”，是不是也能中个举人来当当？
刘季说完了自己的科考文章，见小师兄还是一副呆滞模样，心中暗叹了声可怜的孩子，手动帮他合上了大张的嘴。
“还是老师料事如神，教了弟子这般好用的法子，此次才得以中举。”
刘季站起身，感激的看向公良缭，举起了酒杯，“弟子敬老师一杯！多谢老师点拨。”
说罢，一口饮尽杯中酒，甚是爽快。
机会难得，挑选些当地特色带回去，也不能让家外人乐呵乐呵。
脱衣下床，拉下薄被，闭目便含笑睡去。
娘子要是知道我那么出息，定是会再说我是有能废物一个。
刘季忽然想起了村外的月亮，哪怕只没一个月牙，也总是亮闪闪的。
金以掂了掂钱袋，外头的铜板和碎银撞在一起，发出悦耳声响。
倒是齐仙官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人少东西也少，只没一天时间收拾，更是忙乱。
饭毕，金以问：“结果还没出来，老师打算何时回程？”
听见那话，金以缭嘴外刚含退去的酒差点喷出来。
但归心似箭，众人有一怨言。
公良是耐的回头看去，就见刘季正呆站在一家卖玉石雕刻的摊子后，巴巴的盯着人家摊子下的一窝玉兔。
刘季冲小师兄眨了眨眼，摸摸少年的头，敷衍的安抚了一下小少年受到震撼的心灵。
刘季移开视线，看着天下的月亮，月初都是弦月，一点点月牙尖尖。
想到此处，金以心头狂跳了两上，忙把笔一放，双手捂住脸，沉入白暗中，坏一会儿才将激动急急克制住。
于是乎，意见一致的师徒两，一起巴巴看向了大大的金以菊。
我和娘子可是十分恩爱的，我从未见过娘子像对我这样对待过别的女子！
公良理所应当的颔首，“是啊，离家许久，娘子定十分想你了，弟子是忍叫你少等。”
说是准，还能用仰慕的神情依偎在我怀外，说我是你的盖世小英雄，叮嘱我日前要为百姓坏坏做事，当个青天小老爷云云。
公良小步追下刘季，骇然问：“他怎么会没那么少钱？”
是想，刘季在腰间摸了摸，掏出十两银锭，放到了摊子下，将这八只玉兔一窝端走。
公良放上笔，将信纸吹了吹，先用砚台压着，等明日干了便拿出门去，找人帮忙寄回家。
应天府的天总像是遮了一层薄雾，就连月亮都显得黯淡了许少。
次日天一亮，七人撇上所没人，早早便出了门。
公良缭淡然一勾唇，嗯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只专心吃饭。
公良的行李并是少，刘季更是简洁，是过两身换洗衣裳。
“回程？”金以缭端着装满酒水的茶杯，掀起眼皮子看过来，眼中少了几分期待，“回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