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正道,可徐志穹等不了太久,他把今晚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梁季雄闻言,深感困惑:“据我所知,任颂德根本没有修为,只是一个厚颜无耻的宵小之徒,他怎会有如此狠毒的技法?”
徐志穹道:“就是因为看轻了此人,我才吃了这亏。”
粱季雄道:“他说让你写封信给太子,你写一封就是,先把这事情扛过去再说。”
徐志穹摇头道:“若是不劝太子停战,这书信肯定不能作数。”
粱季雄道:“那便胡乱劝两句,太子也未必会听你的。”
“二哥,写这信没用,只要太子不停战,任颂德就不可能放过我,他是什么种,你应该最清楚。”
粱季雄思量片刻,又道:“且让太子停上几天,也让士兵好好休整。”
“一天也不能停!”徐志穹断然拒绝,“二哥,你应该知道任颂德那狗贼的性情,就算停战了,他也绝不会会放过我,
战事要看天时地利,一旦开战,便是万千性命,岂能随意止息?
这一次若是被任颂德得手,下次且到战事焦灼时再逼太子停战,我大宣儿郎用血肉换来的战果,岂能被这个杂种养的拿捏?”
志穹好固执,可他说的也的确是正理。
任颂德就特么是个杂种养的,这小人什么都干得出来!这一点粱季雄非常清楚。
可眼下的问题怎么解决?
粱季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徐志穹就这么死了!
“答应他的事情,就必须得做?任颂德从哪学来的这技法?”粱季雄捏了捏下巴,“这技法怎么这么熟悉?”
徐志穹道:“二哥,你可记得太卜手上有一件法器?”
“《铁言簿》!”粱季雄一脸惊喜道,“这技法和《铁言簿》的手段非常相似,能破解《铁言簿》,或许就能破解这技法。”
徐志穹叹道:“若是太卜还在阴阳司就好了。”
徐志穹一开始就发现这技能和《铁言簿》相似,便想方设法寻找太卜。
他先去找了童青秋,童青秋按照太卜的嘱托和徐志穹一起回了京城,两天前还和太卜在京城见了一面,可如今他不知太卜的下落,也没有联系太卜的方法。
他又去找了李沙白,李沙白不知太卜下落,他从任颂德的技能里发现了些玄机,可如果要彻底化解,得给他一些时间。
他想去滑州找陶花媛,可惜阴阳司只剩下了两层小楼,里边空无一物,没有了阡陌楼,凭徐志穹当前的阴阳修为和身体状况,根本去不了南方的滑州。
他又去找韩辰,韩辰用针石暂时减缓了气机外泄,他想通过韩辰的法阵去滑州找陶花媛,可转念一想,如果连韩辰都没办法,陶花媛又能有什么办法?
万一去了滑州,陶花媛也束手无策,一来一回,全耽误在了路上。
韩辰让徐志穹在京城等候,他独自去滑州寻觅陶花媛。
徐志穹无奈,只剩下最后一条出路——苍龙殿。
他想找二哥帮忙,二哥见多识广,或许能找到化解的方法。
就算无法帮徐志穹化解技能,至少也能保证徐志穹这两天的安全。
有这两天的时间,或许李沙白和陶花媛就能想到办法。
可没想到,徐志穹还真就来对了地方。
二哥不仅能保证他的安全,还有化解《铁言簿》的办法。
他让苍龙卫准备马车,带着徐志穹当即出发。
徐志穹诧道:“这是要去哪?”
粱季雄道:“带你去找一个人,据我说知,除了太卜,只有这个人能化解《铁言簿》!”
徐志穹愕然道:“此人修为如此高深?”
粱季雄道:“深,深不可测!”
徐志穹心生疑虑,到底是哪位高人,修为能和太卜不相上下?
粱季雄慨叹道:“当初我和太卜那老东西有了些争执,太卜用《铁言簿》算计我,我着道了,答应了他一件我做不到的事情,
做不到的事情自然不能做,他却用铁言簿来报复我,我却为此受尽折磨和屈辱!”
徐志穹颇为好奇:“他是怎么折磨你的?”
粱季雄连连摆手:“此事不说也罢,我被折磨了数月,最终遇到了这位高人,为我破解了《铁言簿》,终于让我摆脱了那场厄难。”
徐志穹道:“这位高人现在何处?”
粱季雄沉吟良久:“此事要先行说明,那个地方我之前没怎么去过,若不是为了破解《铁言簿》,我断然是不会去的!”
徐志穹一惊:“难道你说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