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附身在黑老鼠身上,眼看要逃出酒肆,却被一只会说话的白老鼠拦住了去路。
白老鼠一尾巴放倒了徐志穹,若不是他手下留情,这一下能直接要了徐志穹的命。
“说,谁让你来的,你都听见了什么?”白老鼠想先弄清楚徐志穹的来历。
徐志穹是不会说的,因为他在老鼠身上根本不会说话。
他见旁边还有一条隧道,也不管通向何处,且一头扎了进去,刚走几步,又见白老鼠出现在面前。
“再不回答,我便杀了你!”白老鼠勐然甩尾,抽断了黑老鼠的一只前爪。
黑老鼠一声哀鸣,在地上来回翻滚。
白老鼠一怔,盯着黑老鼠看了片刻,才发觉这就是一只普通的老鼠。
在进入隧道之后,徐志穹以极快的速度,把自己的魂换到了另一只灰老鼠身上。
这是魂跳之术。
这是三天以来,徐志穹在师父的摧残之下,收获的成果之一。
因为注意力不停跳跃,徐志穹的魂也能在不同的老鼠身上迅速跳跃。
灰老鼠急速冲向酒肆之外,白老鼠很快追了上来。
吱吱!
白老鼠一叫,周围的老鼠迅速逃散。
它上前直接甩尾,打断了灰老鼠的两条后腿。
灰老鼠瘫在地上,用两只前爪艰难的支撑着身体。
白老鼠走到面前,勐然甩起尾巴,对准了灰老鼠的头。
这次徐志穹没能把魂跳出去,因为白老鼠驱逐了周围所有的老鼠。
他在警告徐志穹,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灰老鼠低下了头,用前爪在地上写字:“我不会说话。”
字写的歪歪扭扭,不太容易辨认,白老鼠看过之后,问道:“是谁派你来的,你先写出来!”
老鼠在地上缓缓写了几个字:
派我来的人,他不让我说。
白老鼠勃然大怒:“你写这废话作甚!”
言罢,白老鼠一甩长尾,又要给徐志穹些教训。
一只黑老鼠突然从身后冲了过来,飞身跃起,狠狠咬住了白老鼠的尾巴。
白老鼠全无防备,这一口直接将它尾巴咬断了。
剧痛之下,白老鼠略微分神,黑老鼠经过灰老鼠身边,带上一魂,冲出了酒肆。
灰老鼠身上有徐志穹一魂,黑老鼠身上也有一魂。
还剩一魂,留在徐志穹的本尊之内。
被师父折磨了整整三天,徐志穹终于把魂魄同时分给两只老鼠,这只黑老鼠,是他刚刚在酒肆外边抓的,只为救走困在鼠穴里的一魂。
黑老鼠把灰老鼠身上的一魂带了回来,待三魂聚齐,徐志穹立刻去星宿廊。
徐志穹的身影刚刚消失,许日舒便追了出来。
判官?
居然懂得分魂之术!
想必是那老道的弟子。
罢了,且饶他一回。
许日舒从袖口里拿出一只白老鼠,心疼的摸了摸它的断尾:“你受委屈了。”
……
徐志穹坐在长廊上,惊魂未定。
他往正殿看了一眼,师父不在。
他钻进了思过房,默默思索着事情的经过。
这名姓许的星宿,很擅长使用老鼠。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虚日鼠?
虚日鼠和牛金牛同是北方七宿,他们俩之间出了什么矛盾?
虚日鼠想杀了焦烈威,牛金牛想护着焦烈威,矛盾已经上升到了星宿的层面,难道玄武真神不管么?
他们上一次的交战,显然已经干预到了凡间,看来星宿们也都在规则的边缘疯狂试探。
如果不是许日舒对我一无所知,如果不是我掌握了分魂术,这一次绝对没办法从许日舒手上脱身。
分魂术是保命的手段,必须勤加练习。
师父不在这,该怎么练?
这有何难,具象出一个师父不就行了么?
可具象出来的师父,是没有灵魂的。
有什么关系,分给他一魂就是了。
徐志穹用分魂术,将一魂分给了他具象出来的师父。
别说,有了灵魂的具象,还真和师父有几分神似。
他学着师父的声音,清清喉咙道:“狂徒,为何总在为师的脸上画梅花?”
徐志穹自己回答道:“师父,弟子以后不画梅花了,弟子以后画菊花!”
“师父”点点头道:“菊花是可以画的!”
……
在画坊上玩了整整五天,一家人精疲力竭回了侯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