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打,然后满身是血躺地上?
师父叹道:“这位修者历经千辛万苦,方才晋升五品,
其心有不甘,为探寻技法奥义,连续施展两次五品之技,方知技法威力。”
原来要施展两次,才能发挥威力。
“威力如何?”
“威力甚巨,两次施展过后,那修者失血过多而死。”
徐志穹吸了一口气,半响无语。
师父接着说道:“我还曾见过一名宦门修者,七品之技被篡,施展技法时,会生出满身尖刺。”
“这个技法倒还有些用处,满身尖刺能有效弥补宦官防御力偏低的弱点。”
师父慨叹道:“可惜这技法只用了一次,这宦官的五脏六腑全被刺穿,当场殒命。”
这尖刺往里边生的?
这外篡之技也太坑了!
徐志穹低下头,默默喝了一碗酒。
放下酒杯,徐志穹抬起头道:“师父,这么厉害一座神音大殿,你为什么不把它锁起来?”
师父摇头道:“那大殿封印着真神之力,我锁不住,星宿廊中凶险重重,我叮嘱过你不要乱闯,真没想到,你却闯进了那里……”
这怪我么?
我当时不认得路!
徐志穹五官稍显扭曲道:“那现在该怎么办?我若是无意之间动用了三品技,岂不是要……”
师父思量许久道:“先在星纬宫里住上几日,且看意象之力有无异常,若无异常,日后小心防备,不要使用未知之技就好,
纵使不慎用了,有那块蛇皮庇护,也未必会遭重创。”
三品技没学到,却还在身上埋了个定时炸弹。
徐志穹心情低落,喝了两碗闷酒,独自去了星纬宫。
蹲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徐志穹调动意象之力,幻化出了师父的模样。
幻化出来的师父,捻着胡须,一本正经道:“志穹,莫怕,为师在这里。”
徐志穹对着师父的老脸,一拳打了下去:
“遭瘟的老儿,拜你为师有什么好?一年到头看不见个人影,还弄出个神音大殿来坑我,我打死你个老东西!”
徐志穹接连打了十几拳,师父突然一巴掌打过来,把徐志穹拍倒在了地上。
“狂徒!放肆!”
呃?这师父怎么活过来了?
徐志穹坐起身子,看到面前有两个师父。
一个是真正的师父,另一个是幻景。
真正的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星纬宫,突然出现在了徐志穹面前。
他看着身边的幻景,皱皱眉头道:“这是你幻化出来的?”
徐志穹点点头。
“还真是像……”师父盯着幻景看了很久。
徐志穹神情尴尬道:“弟子戏谑惯了,师父不要见怪,这个幻景,也不是那么像。”
像,真的很像,就连师父自己都看不出区别。
怎么可能这么像?
……
录王洪振康回了府邸,躺在寝殿之中,茶不思,饭不想。
十日之期已然过去,五百万银子,尚无着落。
若是神君召他入宫,非要了他命不可。
浑浑噩噩待了两天,管家来报,吏部尚书阮宝庆求见。
吏部尚书阮宝庆,袁成锋的弟子,在异怪之乱当夜,袁成锋在京城的弟子尽数阵亡,只有他一个躲过一劫。
他当晚的任务是盯住洪俊诚,并且伺机对洪俊诚使用封窍之技。
封窍之技得手了,可没想到那位洪俊诚是个替身。
事后阮宝庆再无动作,洪俊诚也没深究此事,这却让他把性命保全了下来。
洪振康犹豫片刻,整饬衣冠,把阮宝庆迎到了正厅。
阮宝庆是二品大员,且身居要职,危难当头,或许能帮洪振康一把。
还真让洪振康猜对了。
阮宝庆带来一位朋友,这人看着年纪有五十多岁,金发,碧童,典型的图奴人长相。
“这位朋友名叫段子方,是图努国的毛皮商人。”
商人?
洪振康眼睛一亮。
段子方起身施礼道:“在下冒昧前来,是有一件薄礼,想献给录王。”
“何必这般客气。”洪振康一笑,心里暗自盘算:
既是阮宝庆引荐来的商人,想必身价不菲,从他身上,应该能要出三五十万银子,暂且也能向神君支应一阵。
段子方再度施礼道:“段某带来白银五百万两,敬请殿下笑纳。”
五百万银子,齐了!
洪振康大喜:“段先生,请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