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她害怕的在后边。
施双六从怀中拿出一枚玉牌,在张九姑面前晃了晃。
张九姑脸色一白,转身想跑,玉牌之中散发出一阵气机,当即把张九姑掀翻在地。
这是徐志穹在穷奇门下星宿九娘手里拿到的玉牌。
九娘曾经说过,张九姑是她门下弟子,见了这玉牌,张九姑会听从吩咐,若是敢反抗,玉牌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施双六走到张九姑近前,阴森笑道:“还跑么?”
张九姑连连摇头道:“不跑,不敢跑了。”
“这玉牌,是一个友人送给我的,她说见了这玉牌,让你做什么,你都得听话。”
张九姑点头道:“我听,你说什么我都听。”
施双六点点头:“地上跪着,衣裙掀起来,我先打你一百棍子。”
“你说甚?”张九姑愕然看着施双六。
“怎地了?一百棍嫌多?你当初害我进了刑部衙门,我被判了凌迟,光是判下来的刀子都不止一百!”
张九姑辩解道:“我当初是为了……”
施双六冷笑一声:“你还敢顶嘴,那就打两百!”
张九姑不敢多说,当即跪在地上,掀起衣裙,老实挨打。
施双六咬牙道:“两百棍子,你自己数着,数错了一棍,加你一百!”
说完,施双六举起了灯笼。
徐志穹一惊,连声传音:“你自己找个木棍去,不能用我!”
“哥哥,就一会,我忍不住了,先让我出了这口气!”
……
走在路上,徐志穹带着满身的脂粉香,恶狠狠看着施双六。
施双六捂嘴笑道:“这张九姑身上的脂粉真是好闻,哥哥若是喜欢,明天我也抹一些。”
桃子上的脂粉……
徐志穹怒道:“当真跟我混熟了是吧?且等日后好好教训你一顿!”
施双六吐吐舌头道:“哥哥莫恼,答应你的差事,我一定办好。”
怒夫教的事情先交给施双六,明面上有皇城司相助,暗地里有判官帮忙,张九姑也被她喂了蛊虫,彻底听命于她,挖出来怒夫教,应该不是难事.
若是施双六遭到报复,徐志穹也有后手。
给施双六留下一张拍画,徐志穹去了望安河畔,找到了长乐帝遇刺的地点。
搜集了些碎石和树枝,徐志穹回到星宿廊,复现了当时的场景,记下了刺客的站位。
把站位全都画了下来,又观察了他们走位的顺序,徐志穹看出这是一道阵法。
刺客虽说人数不多,但他们有一套精密的军阵。
军阵之中的玄机一时难以看破,徐志穹得找个行家一起研习。
他去了武威将军府。
余杉睡得正熟,被仆役叫醒,也不知是谁这个时候登门,没好气的到了前厅。
徐志穹用了易容术,余杉也没能认出来,相视片刻,徐志穹提起食盒道:“香醪,熏肉。”
凭着两样东西,余杉认出了徐志穹。
支走了仆役,余杉问道:“你不是去梵霄国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徐志穹道:“我来找你娘子。”
余杉点点头:“好。”
徐志穹径直走向卧房,余杉喝道:“且住!深更半夜,找我娘子作甚?”
“办正经事!”
“办什么正经事?”
“研习阵法。”
徐志穹打开了记录下来的阵法,余杉久经战阵,听过徐志穹的描述,果真觉得这阵法非比寻常。
余杉叫来了白子鹤。
白子鹤揉着睡眼怒道:“大半夜的,你和他要作甚?”
余杉一脸无奈道:“我和他能作甚?有一道阵法,我和他都看不明白。”
白子鹤沉着脸,整饬衣衫来到前厅。
她有兵道五品修为,军阵看过无数,待看过徐志穹画下的阵法,不禁吃了一惊:“这阵法果真厉害,且看这十几个人,彼此互相照应,却又没有牵绊,一人遭遇反击,其余众人都能支援,
若到绝境,也可从容逃去,所有人的逃窜线路彼此并无重叠,却也难以追捕,
纵使有人落网,其余人也能将其射杀灭口,凭我手段,却找不出丝毫破绽。”
“连你都找不出破绽?”
白子鹤摇头道:“莫说是我,就算是我兄长,也未必破得了这军阵。”
连楚信都破解不了?
这阵法到底从何而来?
怒夫教里何时出了兵道高手?
难道说,又是那个假的穆邦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