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运笑道:“也不是全都不能说,只是这事说了,怕你对我有些误解,你知道,我这个人品行还是不错的。”
徐志穹连连点头道:“兄长人品没得说!”
薛运缓缓说道:“这个人,是我的师父。”
“你的师父?”徐志穹如泥塑般站在薛运面前,静默半响道:“也就是说,这是裁决判官道的祖师?”
裁决判官道的祖师负责在各个赏勋楼之中发放功勋?
老人家很敬业啊!
看薛运这惭愧的表情,难不成老人家出来打工,是被他强迫的?
薛运摇摇头道:“他是裁决道的祖师,不是裁决判官道的祖师,裁决判官道出自我手,这两个不是同一道门。”
裁决道?
裁决判官道?
这还不是同一个道门?
徐志穹听湖涂了。
薛运也知道徐志穹听不明白:“不明白就不明白,当初的事情,谁也说不明白,
有些事情,是他的错,有些事情,是我无奈之举,有些事情,他想做也必须要做,有些事情,也只能他来做,
你看到的是他的分身,不完整的分身,在你晋升星宿之前,尽量不要再去看他,
他的分身有很多,世间的赏勋楼里都有他的身影,这就是我不让别人轻易接近赏勋楼的原因,
可如果他非要见你,你想躲也躲不开,他不是个讲道理的人,躲不开也无妨,你有了二品星官的修为,应该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你可千万要信我,我是个重情义的人,大部分时间里,我对师父还是很好的。”
薛运把能说的都说了,徐志穹也不好再追问。
闲叙几句,薛运从衣袋里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球状物。
“这是怒祖的一只眼睛,说的确切些,应该是儒星的眼睛,这东西先交给你保管。”
说完,薛运把儒星的眼睛递给了徐志穹,徐志穹接在了手里。
这是什么情况?
徐志穹托着儒星的眼睛,不知该作何评价。
儒星应该就是儒圣吧?
这不是儒家的始祖么?
这不是儒家的道门支柱么?
就这么给我了?
轻描澹写一句话,就交给我保管了?
看徐志穹神情恍忽,薛运又解释了一句:“儒家的道门之理,让我很是厌恶,但这一道门流传至今日,门下弟子数量颇多,
就这么把这道门给废了,却也可怜了那群修者,
你把这颗眼珠留着,把这道门先支撑着,把他们那诸多恶习改一改,若是实在改不了,就把这眼珠毁了,让儒门彻底消散,免得贻害于世间。”
这又是什么情况?
儒门交到我手上了?
徐志穹的思绪完全跟不上薛运的节奏。
薛运能理解徐志穹的心情:“兄弟,我知道有些事情对你来说不好担负,但你已经修到了星官,咱们道门里能指望的人不多,这些事情我也只能信得过你。”
徐志穹点点头,且先把眼珠收下,其他的事情再慢慢消化。
但有件事情现在得问个分明:“兄长,我曾读过《怒祖录》,按照《怒祖录》上的记载,大宣开国皇帝梁振轩和儒星一并吞食了怒祖,双双成为了星宿,可而今儒星的眼睛怎么会到了怒祖身上,到底是谁吞了谁?”
薛运闻言,苦笑摇头:“兄弟,你把我问住了,自从收到你送来的消息,我就一直苦思冥想,想到今天,也没想明白其中的缘故,
你所说的《怒祖录》,我也见过,其中一些记载也被我破译了出来,
我也一直以为梁振轩和儒星分食了怒祖,可以前与怒祖交战的时候,他用出了儒家技法,这就让我产生了疑虑,
我曾怀疑怒祖的外皮之下,是双栖双生的儒星和梁振轩,我也曾怀疑当时不是梁振轩和儒星吞食了怒祖,而是怒祖吞食了他们两人,
我也曾怀疑过,最终占了大便宜的是儒星,我怀疑《怒祖录》就出自他的笔下,
但这次交手过后,我看出了事情的原委,今日所谓的怒祖,就是大宣的开国皇帝梁振轩,至于梁振轩和昔日那位真正的怒祖发生过什么事情,我不得而知,
儒星和梁振轩并非双栖双生,他被梁振轩收容了,至于是嚼着吃了还是熬成汤水喝了,我不知晓,儒星只剩下了这一只眼睛,
在过去七百多年里,真实的儒家一直在梁振轩手里掌控,所谓怒夫教,就是儒家的变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