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合适么？”周仁也反问，“你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没有。”明悦回答得很坦诚，“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人适合我，但我可以确定你不适合。”
“因为许灵惢。”周仁接话。
“许灵惢的事情只是一小部分而已，本质是因为我们的观念不同，我不想改变你，也没必要为了你改变，你说得对，我之前可能的确不太了解你，所以现在我想及时止损。”明悦现在说话也懒得去迂回了，每个点都是直接挑明了说的。
她差点都想直接说周仁“既要又要”了——不过周仁那么聪明，肯定也听懂她的弦外之音了。
明悦这番话之后，周仁沉默了好几分钟，他表情严肃，看得出来是在认真思考她的话。
明悦一口气说完想说的，再看周仁没嬉皮笑脸了，火气也消了一大半——如果能好好谈判，她也不想吵架，怪累人的。
“上次医院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我向你道歉。”一番沉默后，周仁主动开口。
他道歉的态度很诚恳，目光直视着她，满是歉意，“以后我不会再带许灵惢去那边。”
听见“以后”两个字，明悦蹙了蹙眉。
正想追问他什么意思的时候，周仁已经先一步给了她答案：“既然你暂时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那我希望我们再试着磨合一段时间，许灵惢那边我也会慢慢减少联系。”
他难得如此坦然直接地在许灵惢的事情上向她做承诺。
明悦听完之后挺意外的，她觉得周仁今天整体都很反常，之前一直躲着她，今天忽然回家了不说，还跟她承诺以后不会跟许灵惢见面了——从前他是很不愿意和她聊起这个话题的。
“说实话，我不信。”这是明悦考虑之后得出的答案。
周仁：“应该没有骗过你。”
明悦想了想，好像真是这样，之前她说让他注意一点的时候，他连敷衍的一句答应都没有。
确实是骗都懒得骗她。
“所以你为什么忽然做了这个决定？”明悦是真的很好奇这个问题，但她还是不忘补充了一句：“不方便回答的话也可以不说。”
这中间应该涉及到挺多隐私的，不仅有他的，还有许灵惢的。
“破镜不可能重圆。”周仁只模棱两可地给了一句这样的答案。
明悦听见这句话之后，忽然就想到了陈博远。
虽然他们没在一起过，但这句话放在他俩身上同样适用。
念及此，明悦点点头，“是啊，怎么可能圆得上。”
周仁盯着她，眸色有些复杂，他淡淡地开口，“听你这语气，有切身经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