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庆堂剑势骤起,剑锋直指宇文君咽喉之地,微微往前半寸,便可取了宇文君性命。
宇文君面不改色道:“有些事情,总有些人想要知道,不过我也很想要知道,你又是如何发现我的呢?”
左庆堂手中长剑微微下垂,剑势将起。
“我观察过白鹿学院里的每一个弟子,他们都有自己的嗜好,或是狗马弋猎女人,或是吟诗作对,或是切磋较量。”
“唯独你,过于平淡无奇,修行,读书,属于年轻人的喜欲,并未在你的身上显露过。”
“你并不像一个年轻人,更像一个隐者,这世上也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做一个隐者。”
宇文君没有调查出真相,在白鹿书院里也并未真的好生修行学习过。
却无意识的表现出了一个间谍应有的素质,然后被左庆堂发现。
宇文君道:“如此说来,你只是怀疑我,恰好怀疑的对象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把我抓起来,严刑拷打,审问出你想要知道的。”
“比如说我背后的人是谁,是否某些人其实还都活着?”
左庆堂道:“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你若是主动说出来,兴许不会有事,尽管这样的说词很老套,但我想对于你这样的年轻人,也还是有用的。”
宇文君在玉溪镇的那些年,问过一个很奇怪的问题,那就是年轻人是否可以古井无波?
这会儿宇文君意识到,他好像还可以做到古井无波。
开口笑道:“那假如你死在了书库里,那又如何?”
左庆堂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但他没有笑出声来,书库里,不得大声喧哗,夜色里,狂浪的笑声也会提醒其他人。
轻语道:“你纵然身上有法宝,在垂光境界修为也还不错,可我终归高出你一个境界,你无翻身可能,说到底,终归是一个年轻人。”
修炼一途,分为真灵,垂光,承圣,黄庭,大黄庭…
一境一步,一步一重天。
垂光对承圣,毫无胜算可能。
“也许我和你同境呢。”
宇文君气息骤变,身前罡气弥漫,震碎左庆堂手中长剑,大袖一挥,单袖青龙以吞天之势暴掠而出。
动作行云流水,仿若天成。
左庆堂瞪大了眼睛,还未来得及回应,便倒在了地上,五脏六腑碎裂而亡。
宇文君跪坐蒲团,身姿稳如泰山。
“该起来,物归原处了。”
宇文君起身,从蒲团边捡起青冥志缓步走向左侧第三行第七个书柜旁,轻柔物归原处。
左庆堂于无声无息中来到书库。
宇文君于无声无息中走出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