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这般质问,令宇文君脸上浮现丝丝呆滞。
顿了顿,勉为其难道:“我是你的夫君啊,为妻子遮风挡雨,不应该?”
景佩瑶眼神坚决如铁,眸子又像是熟透了的黑色葡萄,笃定道:“那为何让你煮一顿勉强可上桌面的饭,却难如登天?”
宇文君:“…”
“这是不是扯远了?”
景佩瑶脸色微黑,质问道:“莫非你觉得我在胡搅蛮缠,混淆视听,我是如此的不知好歹,不识大体,是一个连小人都不如的蠢货?”
扶摇的门庭,总归要景佩瑶撑起,哪怕景佩瑶孤身一人,孤立无援,她都是北海唯一的支柱。
有些事,得景佩瑶出面,以景佩瑶为主。
宇文君越是出力,不说名流大家如何看待,便是景佩瑶自己都觉得自己没用。
这个道理,宇文君明白,可他还是觉得,女人家做事,总是令人不放心。
“言重了,你无需去北方观战,武宓会心中有数,此次只是震慑,不会闹出人命。”
“若是可以的话,你去一次梦都府,古澄就在山脚下,梦都府暂时无人镇守,那里大小政务,你可一人做主。”
闻得此言,景佩瑶诧异道:“不是还有一个女管家吗?”
宇文君一时感到深深的疲倦,语重心长道:“梦姐姐很喜欢你,这个理由够了吗?”
景佩瑶闭上了眼,悠悠言道:“我已经过了被人喜欢就会很高兴的年纪。”
“你拦住了我,我便不去看那些世家大族的热闹。”
“也不会顺手杀几个人,我打算与你做一笔买卖。”
宇文君再度顿了顿,难为情问道:“一笔怎样的买卖?”
景佩瑶忽然间笑了,笑颜如花,分外动人,道:“北海贸易,油水无数,不知可否换来二位无极强者,镇守明月山?”
北海,是景佩瑶的,不是宇文君的。
这笔账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宇文君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郑重道:“容我三思…”
景佩瑶笑问道:“此事竟然需要三思?”
宇文君也有气无力的笑了,含蓄道:“我只是觉得,有些见外了。”
岳父岳母虽无多大的出息,可妻子过门所带来的嫁妆,是异常雄厚的。
北海坚不可摧,内有一座杀阵,以景佩瑶过往的修为,可靠那座杀阵硬撼无极强者,以景佩瑶当下的修为的,可靠那座杀阵,强杀两位无极强者。
海域之中的鱼虾,更不知养活了多少人。
景佩瑶意味深长道:“我是顺了你,你会很开心,我若是每一件事都经由你手,日子长了,你又会看不起我。”
“此事,关乎扶摇一脉的门庭,如今我还未登临大道绝巅,借势而为已是迫不得已。”
“莫非,你想要发绝户财?”
宇文君听不下去了,瞬息登临白虎之上,抱住了妻子的娇躯,颤声道:“别再说下去了,这笔买卖,就依了你,我们真夫妻,明算账就是了。”
“只是下一次,不要再这么孤身犯险了。”
景佩瑶嘴角微微上扬,一脸小得意模样。
本钱,佩瑶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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