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商贾们被护卫殴打的人仰马翻,等商贾们抱头鼠窜离开之后,贺兰敏之惊骇地发现,他派去殴打商贾的吐蕃护卫们,如今都安静的倒在地上,一个个口吐鲜血的样子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贺兰敏之来到倒地的护卫头领面前道:“谁杀的你。”
护卫首领的手话乱指了一个方向就溘然长逝了。
看到这一幕,贺兰敏之的脑海中再一次涌现出薛长风临死前的那一幕,所以,他抽出横刀一刀就把护卫首领的脑袋砍了下来,其余死伤的护卫,他也依法施为,砍下来了脑袋,很多时候,贺兰敏之总觉得眼前这个世界陌生的厉害,死去的人似乎可以重新活过来。
雍王贤就站在府门口,亲眼看着贺兰敏之一刀刀的剁死人头,虽然这种杀自己人吓唬别人的做法多少有些需要商榷的地方,不过呢,那些恼人的商贾终究被吓走了,也算贺兰敏之达成了目标。
贺兰敏之很想告诉雍王贤说,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可是,看到雍王贤一副欣慰的模样,就算是说了,解决事情的最后还是他,也就懒得继续解释这件事了。
“太子李弘并未在洛阳,也不在法华寺。”
贺兰敏之回到雍王府之后,斥退了左右侍候的太监宫女,就小声对雍王贤道。
谁知雍王贤似乎对这件事并不感兴趣,而是急促的催问道:“让你在洛阳探听,父皇,母后如何发落我,你却关注起李弘那个无情无义的东西。”
贺兰敏之道:“之所以这么久还没有下来,只能说明一件事,你父皇与你母后对于如何惩罚你还没有达成一致意见。
这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或许这件事就这样拖啊拖的就没了下文,毕竟,太子李弘已经重重的惩罚过你了。”
雍王贤呆坐在锦塌上,忽然双眼流泪道:“父皇对我期许很深,我却处处不得人意,如何对得起父皇待我的一片深情。”
贺兰敏之道:“殿下聪慧过人,饱读诗书不说,还过早的展现出来了自己的才华,不知道殿下想过没有,你在洛阳的时候行事处处顺遂,为何来到长安不久,就闯下如此滔天大祸。
真正说起来,殿下仅仅从资金池中抽取了区区十一万贯金钱而已,何至于让一个数百万贯的资金池子轰然倒塌呢?”
雍王贤呆坐片刻犹豫的道:“你是说有人在坑我?”
贺兰敏之道:“某家仔细查看过万年县官府的文书,总体上来说,这一份文书还算公允,没有半点遮掩的将事情的整体经过详细的描述了出来。
直到此时,殿下还没有怀疑,刘纳言他们知道的太多了吗,还有,武氏兄弟他们将万年县委托给殿下之举,未免太儿戏了吧?
殿下,前脚取走了十一万贯,两天后,资金池里面的钱就被人套取的干干净净,殿下,那可是数百万贯的银钱,就算是要运送,也不是一天一夜就能做到的事情吧?
或许,人家就是在等殿下取钱呢,这如果还不算是一个惊天大阴谋,什么才算?”
雍王贤将颤抖的手放到嘴边咬着,半天才看着贺兰敏之道:“你是说我母后?”
贺兰敏之皱眉看着雍王贤,他想不通这个糊涂蛋为何会把注意力放在皇后身上,真正说起来,皇后确实不喜欢李贤,但是,李贤终究是皇后生的,如果皇后想要弄死李贤,李贤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想到这里,贺兰敏之也就懒得再跟李贤兜圈子,轻声道:“是太子殿下。”
雍王贤惊诧的道:“太子要杀我?”
贺兰敏之重重的点点头。
雍王贤却果决的摆摆手道:“不是他,太子要杀我,我早死了。”
贺兰敏之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眼前突然变聪明的雍王贤,他实在是想不通,为啥在太子身上,雍王贤居然会如此的清醒。
以至于让他下面要说的话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雍王贤打了一个哈欠道:“雍王府的侍卫就由你来调遣,务必保证不能让刺客贼人进入雍王府,你可不知道啊,最近,长安城里刺杀成风,万万不可懈怠了。”
眼看着雍王贤在宫人的簇拥下去了寝宫,贺兰敏之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厅上,自言自语的道:“你不想杀李弘,但是,我很想杀李弘啊,只要能让皇帝,皇后感到痛苦的事情,老子一定要做。
现如今,李弘藏在云氏府邸内与胡女私会,是取他性命的最好时机,李贤啊,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可以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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