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跟他没关系。”
“你去死吧!”
想要一个人说实话,是一个很难的事情,在云初看来,李慎不仅仅跟李灵夔有关系,就连曹王明也是他们一伙的。
给了李慎一个明确的警告之后,云初回家了,没有邀请李慎一起去家里吃饭,他这个时候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做。
云初不认为要把李慎他们的事情查清楚,不管他们怎么弄,在李治面前也不过是一只蠕虫,自己或许能强壮一些,算啥呢?
或许是一只举着两只长刀的螳螂。
李唐的天下大势早就成了,历史的车轮正滚滚向前,螳螂要是挡在历史的车轮前边,也是被碾压成肉泥的命。
云初到家的时候,云锦带着丫鬟也回来了,她最近一直在跟着悯孤院里的褚遂良学写字呢,还以为只有她自己,没想到云倌倌也从马车里蹦出来了。
褚遂良的字没嘛哒。
可以学,学到手就是一门好本事。
云锦温暖的小手落在云初手里,云倌倌就迅速拉住了云初的另一只手。
”阿耶,老头子不肯教倌倌。”
听了云锦的话,云初低头看看仰着脸的云倌倌,发现这孩子刚刚哭过。
这个时候,自然要有严父的担当,云初冷哼一声道:“不教?由得他吗?”
云锦道:“老头子说倌倌的性情不好,教多了以后会祸害天下。”
“就算祸害,也是祸害的李唐天下,关他一个死人何事?”
“明天继续带着倌倌去,就说是阿耶让教的。”
“嗯,就这么说,他不教都要教。”
说罢,云初蹲下来抱着云倌倌道:“你要好好的学,把老头子会的东西统统学会,然后活活气死他。”
云倌倌立刻破涕为笑。
回到后宅,虞修容服侍云初换衣衫,见他换下来的袍子前胸后背都被汗湿透了,就道:“要不要洗个澡?”
云初摇头道:“洗过澡了,拿井水擦拭一下就好。”
虞修容端来晒热的井水一边给云初擦背,一边道:“下午的时候家里来了不少的客人,都是来打听鲁王李灵夔的。”
云初道:“那就告诉他们,离李灵夔远远的。”
换上清爽的居家服,躺在井水擦拭过的竹子躺椅上,娜哈就笑吟吟地过来了,将一迭大慈恩寺香积厨的票据拍在哥哥胸口。
云初瞅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就满意的点点头道:“那些人很听话啊。”
娜哈道:“一直接待他们的礼部尚书李灵夔被大军围困住了,估计再过一会就要点火自.焚了,那些藩王给李灵夔准备的钱,现在都成咱家的了。”
云初瞅着娜哈的大眼睛道:“你现在是这么捞钱的?”
娜哈眨巴一下眼睛道:“李弘教的啊,他说皇家就是这么赚钱的。”
云初想了一下,觉得娜哈说的很有道理,这确实是皇家才能赚到的钱。
李灵夔忙碌了一辈子积攒的钱,就因为被索元礼咬了一口,就万事皆休了。
娜哈无意中说出来的李灵夔要举火自.焚的话,很可能是某些人告诉他的,看样子,李弘人不在长安,却给娜哈留下了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帮助她。
夏日的白天燥热不说,还很长,天刚刚擦黑的时候,原本遍布天边的火烧云就立刻变成了乌云,按理说有火烧云的时候,是不会有雨水这种东西掉下来。
可是,太阳落山的地方,偏偏电闪雷鸣的如同世界末日。
云初其实是很希望李灵夔自杀的。
他要是自杀了,长安城里因该有很多人都会感谢他,如果,他能举家自.焚的话,大家会更加的怀念他,尊敬他。
所以说,有些人活着,还不如死掉算了。
李灵夔的王府终于着火了,火势非常的大,火巡铺的武侯们没有救火,只是将一道道白亮亮的水柱喷射在隔壁邻居家的房顶上,免得火烧连营。
云初这一夜睡的非常安稳。
天亮后,来到县衙才准备喝第一罐子茶水的时候,百骑司长安副都督霍成香过来了,身后跟着那个万年县衙门里的内奸林长书。
没请假啊,住院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