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都沉淀在土地上,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事情。
“你刚才是不是想抽我?”虞修容瞪着一双发亮的大眼睛,看着云初,看得出来,她余怒未消。”
“胡说八道,云家祖上八辈起,就没有打老婆的习惯。”
“对,那就把妹妹往死里打?”娜哈一边剥着烤栗子,一边插话。
“你要是再敢往平康坊跑,下次就不是用竹条抽,改用棒子打腿。”
“我是去看公孙姐姐买来的舞姬,看看她们的腿是不是比我的腿长,你凭什么打我?”
虞修容见娜哈真的生气了,就连忙抱着娜哈安慰道:“平康坊确实不是好地方,伱以后要见公孙姐姐,我就邀请她来家里,我们在家里看她买的舞姬就好了,可不敢再去平康坊抛头露面了。”
“为什么不能去?那里可热闹了。”
“嗯——”云初低声咆哮一下,就捏着拳头走出了屋子,娜哈已经大了,真的不能再打她了。
这个时候,该是虞修容表现她长嫂如母的时候了,在女孩子成长的过程中,很多话云初这个当哥哥的,就没办法说。
崔氏连忙跟出来对云初道:“娜哈小娘子很聪明,郎君不用如此气恼,等她再大一点,就会明白的。”
云初怒气冲冲地瞅着崔氏道:“三年前你就这么说,现在还这么说,她什么时候能长大?”
崔氏掩着嘴巴笑道:“要是娜哈小娘子真的长大了,郎君可能会更加地不舍。”
提到娜哈的婚嫁,云初心里就很不舒服,这妹夫人选一定要好好地挑选,要家里有钱的,有地位的,还要一表人才,性情温顺,被娜哈打了之后,还死死活活喜欢娜哈的才成!
否则,不是这样的妹夫容易早夭。
眼看着一队穿着绿色白斑点,束胸襦裙的圆滚滚的女人,从自己眼前滚过,就对崔氏道:“两年前我就说过,只要她们找到了意中人,就可以离开家生活,为什么,两年来没有一个离开的?
两年了,她们应该积攒了不少钱才对吧?”
崔氏捏捏自己的双下巴道:“傻子才出去呢。”
说着话还给云初抛了一个老媚眼道:“那里的郎君都没有咱家的郎君可靠,干嘛要出去呢?”
云初打了一个哆嗦道:“你现在也变得不正经了,想祸害人找别人去,别来恶心我。”
崔氏笑眯眯地道:“这三年来,妾身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活着,就连以前受得那些罪,现在都觉得是该的,不受那些罪,哪里轮得到我过上现在自由自在的好日子。”
云初哀叹一声,就让肥九牵来枣红马,准备去光福坊用铜饼子换两个肉夹馍吃,今天被娜哈跟虞修容,以及崔氏气得不轻。
肥九原本看起来有一些线条的麻子脸,现在变成了一张摊开的撒满了芝麻的大饼。
“你就没打算成个亲啥的?”
肥九坚决地摇摇头道:“不想!”
“你就不打算生个一儿半女的,传宗接代吗?”
肥九继续坚决地摇头道:“我以前有过儿女,对得起祖宗,现在就不生了。
再说了,咱家满院子的肥婆娘,您觉得哪一个是能生出儿子的人?”
“我看她们现在比外边那些三十岁的女人年轻多了,生娃不成问题吧?”
“那是咱们家好吃好喝的,硬养出来的,要是不在家里,天知道她们已经老成什么样子了,一个个都是当祖母的年纪了,郎君就不要祸害我了,要是真想女人,小的休沐的时候去趟平康坊什么难处都解决了,人家不但年轻好看,还不嫌弃我这一脸的大麻子。”
云初叹息一声道:“这都是我的罪过,给你们发的钱实在是太多了。”
“就算您不发,时不时地从娜哈小娘子那里得到一点赏赐,什么钱都有了。”
云初被气笑了,不过,这样的交往方式也不错,至少可以减少了他当大地主,大恶霸压榨人民的时候产生的愧疚感。
为什么我如此痛恨土地?
我家真实遭遇,我爷爷解放前赶着六头骡子带着一群人来往汉中当马夫,有时候还可能兼职当强盗,辛苦十几年积攒下来的钱被我奶奶拿去买了地,据说有一大箱子金银细软,而我奶奶买地的那一年是49年……后来我爸爸以倒数第二名的成绩考上了渭南师范,我爷爷用骡子驮着好大一口袋粮食去渭南把粮食粜掉,给我爸交了学费。五十年代的大学生啊……就因为我家是他娘的地主,还是大地主,毕业之后为了不遭罪,去了新疆……然后甘肃,快四十岁才讨上老婆,然后,本该是超级富三代的孑2就只能以卖文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