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郑多余这样说。
云初赶紧小心的问道:“令尊是同安郡公,仁泰公?”
郑多余道:“非同安郡公荥阳一族。”
云初又道:“不知令堂又是哪一个大家之族人?”
郑多余拍案而起指着云初的鼻子怒吼道:“郑某有今日之位,全靠寒窗苦读,与旁人无涉。”
云初又问道:“莫非郑兄的某一位姐妹乃是陛下的某个不知名的妃嫔?”
郑多余觉得自己被人折辱的太狠,一时间忘记了他眼前坐着的这位,并不是一个文弱书生,而是一头蛰伏已久的猛虎。
挥拳就打了过去……
半个时辰之后,郑多余虽然已经被打得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张嘴能动,他依旧躺在担架上朝云初咆哮,此事定不与云初干休。
这个人是云初见过的嘴巴最硬的人,明明下手已经很重了,他还能调动全身的力气运用在嘴巴上,不断的向云初喷吐恶言。
人是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打死了。
目送郑多余这个人被部下抬走,云初叹口气对温柔道:“你说,这些人还真是驭百姓如驭牛马。”
温柔摇摇头道:“人家的做派才是正确的,你的做派才是不正常的。”
云初摇头道:“今年万年县动用的徭役次数太多,已经把所有的徭役名额都用完了。”
“你这是对徭役不满啊,兴修水利动用徭役我能想通,救灾的时候动用徭役,也大差不差,问题是,你连雇用百姓种植棉花,收割棉花,也算在徭役里面,最过分的是,你在催动百姓徭役的时候还管钱,管饭。
说真的,当你的百姓真的是很快活,我现在就担心你把麾下的百姓宠坏了,下一次,再发徭役,不给钱,不管粮,你看还有没有人愿意替你干活。”
云初笑道:“百姓穷困,跟徭役有很大的关系。”
温柔道:“还是慢慢的改变吧,改动的过于急促,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对百姓也没有好处,你以为你发下去的钱粮,换一个县令过来,他们就收不上来吗?”
云初大笑道:“快活一时,就快活一时吧,至少要让百姓们知晓,出徭役其实是可以给钱的。”
郑多余被云初殴打之后,兵部上下极为愤怒,不少的悍将都准备过来单纯的跟云初比一场武。
因为云初殴打郑多余,用的就是比武这个借口。
云初期待的武将比武没有出现,被杨英的阿爷兵部左侍郎杨怀素给压下去了。
这让云初非常的非常的失望,本来想借助这一次的纠纷,把自己从武将的阵营中拔出来,彻底的绝了李绩这个老贼总想送他上战场的想法,更打算绝了李治话里话外要送他去边疆的念头。
现在,没戏唱了,也不知道是杨怀素看出来了他的心思,还是一心为云初好,总之,修建高台的任务还是落在了万年县的头上。
这一次兵部走了很正规的流程,文书上到了中书省,中书省再转给了吏部,吏部追加了修造高台的钱粮之后,就转到了云初的桌案上。
钱,不多,只有区区的六百贯。倒是粮食给的多了一些,足足有一千担。
不过,吏部清吏司郎中也扣掉了云初的明年的所有俸禄,作为殴打郑多余的惩罚。
自从当官以来,云初就领过一次俸禄,剩下的,全部被罚没了。
给李治白白的干活,这不是云初的初衷,于是,他就把修建高台的任务交给了吴主簿,自己干脆告病一阵子,看看风头再说。
回到家里,就看到了公孙,两年的时光,这个原本极为漂亮的女人,如今失去了往日的容颜。
脸上被紫外线烤出来高原红,让云初一下子就想起了塞来玛。
不过,精神还算好,怀里还抱着一个一岁大的孩子,人变丑了,却表现出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满足感。
“用全部身家,用全部性命,跟着一个男子在戈壁,沙漠,冰天雪地里摸爬滚打两载,换回来一个随时都可能被人夺走的孩子,值得吗?”
头上包着青布帕,发间插着荆钗,身着青色布裙的公孙笑道:“值得。”
跟公孙打完招呼,云初这才回头看着依旧器宇轩昂的裴行俭道:“我不知道你凭什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可以让一个女子奋不顾身的追随你去天边。”
裴行俭大笑道:“因为我是裴行俭,大开大合的裴行俭,云初,我再一次担任了长安县令,我们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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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北京了,也住在后海一家叫做花间堂的酒店,结果问了前台,后海快没酒吧了,自然也没有美女,这地方,连给我一个装高人的机会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