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从皇城回来的时候,娜哈正在敲着木鱼念经。
这一次教哪哈念经的是一个老尼,年纪非常老的那种比丘尼。
很久以前,云初认为不论是和尚,还是比丘尼他们都是一群只知道念经修行的人。
自从这个比丘尼进驻云氏之后,他才知道,佛家念经的时候是要求有一定韵律的,而且在音乐起来之后,行动坐卧走都有一定的规矩。
而佛教音乐是由梵呗发展而来的音乐。
始自三国,源于天竺五明之声明,通俗讲就是僧侣念经的声音。
是指用清净的言语赞叹诸佛菩萨三宝功德,意为清净,离欲,赞颂,歌咏。属于“三学”的“定学”范畴。
是佛门在修行中很重要的一门科目。
以前娜哈有多偷懒,现在就要补多少的课业。
玄奘对于娜哈的教育是一种放任自流式样的教育,云初对于娜哈的教育则是快乐教育。
所以,在放任自流很多年,快乐很多年之后,那些童年的快乐都需要少女娜哈来买单。
玄奘认为娜哈即便是啥都不会,也能当好一个佛女,甚至某个佛国的女王。
但是佛门中的其余人不这样认为,他们认为不学无术的人不能担任这样重要的职位。
很明显娜哈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
可是,玄奘大师不这样看,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想尽办法往娜哈那个并不灵光的小脑袋里塞她必须掌握的学问。
还以为娜哈会非常的痛苦,结果,路过的云初见娜哈冲自己眨眼睛,就知道这位德高望重的比丘尼的一番苦心付诸东流水了。
娜哈没有学会,大头娃娃李思却学了一个十足十,看她坐在一个木鱼前敲着木鱼梵唱的样子,比丘尼非常的羡慕。
路过的云初将李思夹在胳膊底下带走了,这孩子也不是一个聪明孩子,万一以后学佛学的不愿意嫁人,投身佛门那就糟糕透了。
只要冬天到来了,老猴子就会把自己裹在皮毛堆里,他非常的怕冷。
不管喝多少人参汤,似乎都不能让他暖和起来,不过人参终究是人参,老猴子蜷缩在皮毛堆里的那张脸很红澜,明显没有气血亏虚的征兆。
云初又从老猴子的皮毛堆里把两个两个孩子挖出来,一并抱在怀里就到了自己的卧室。
“夫君今天看起来很高兴啊。”正在给孩子缝制肚兜的虞修容不用抬头,仅仅是听丈夫轻快的脚步就知道他的心情好坏。
“是不错,谋划了很久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可以好好的在家里休憩一阵子。”
云初从李思的手里取过木鱼锤,还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示意她以后不能再碰木鱼。
两个小的面对父亲的威胁无动于衷,相互拉着手,只想着再跑去猴子爷爷那里继续捉迷藏。
虞修容瞅了一眼李思,原本开始瘪嘴的李思,立刻就恢复了平静,来到床边,拿起虞修容正在缝制的肚兜仔细研究起来。
云氏两兄妹,见母亲过来了,也就松开了手,垫着脚尖从桌子上拿了写满了字的卡片,奶声奶气的开始学习。
虽然很多卡片明显念错,云初跟虞修容也没有去纠正。
虞修容对于钱财不看重,可以任由崔氏,刘义他们去安排,但是唯独孩子这件事上,她历来是亲力亲为的。
家里的仆妇,丫鬟虽然很多,牵涉到娜哈,李思,云瑾,云锦四个孩子的事情,别人碰一下都会在虞修容这里落老大的埋怨。
所以,时间长了,别人也不敢触碰。
从娜哈开始,每个孩子都有事情做了之后,夫妻两人才算是有了一点时间说话。
“自从夫君从辽东血战一场回来,也就是今天看起来愉快一些。”
“嗯,事情多,才安定下来,现在呢
有一些事情必须交代给你,让你明白,免得行差踏错。”
于是云初就牵着虞修容的手,离开了房间,在家中不大的花园里一边漫步,一边说着话。
云初将自己离开长安道辽东,乃至大行城,百济,新罗这一路上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跟虞修容讲述了一遍。
这样做的目的就在于给虞修容这个女主人补上辽东这边的课,让她明白,家里目前真正面临的危险在那里,以及优势在何方。
“如此说来,大行城已经成型了是吗?”
“一座城市呢,想要在短时间成型哪有那么容易,后面,就要花几十年的时间慢慢的沉淀,把浮华,焦躁的一面去掉,大行城能够不温不火的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才算是真正立住了脚。
咱们家在长安的生意暂时不要扩张了,就守着目前这点生意好好地做,万事不敢冒险,所谓的富贵险中求的事情,在我们家一定要严厉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