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长安将会真正插上翅膀,腾飞于这片时空。
瑞春送云初离开的时候长叹一声道:“这下子满意了?”
云初笑道:“陛下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瑞春感慨的点点头道:“理应如此,今日,对陛下来说是一场劫难,也可能是一场新生,别让他失望。”
云初正要点头,就看到薛仁贵气势汹汹的过来,云初才准备抱拳施礼,肚子上就挨了薛仁贵一记重拳,打的他腰身立刻就弯了下去,半天才站直身体,冲着须发虬张的薛仁贵道:“快是很快,就是没什么力气。”
薛仁贵握着拳头道:“再敢这般利用某家,某家定然与你死战!”
云初看着终于把事情想清楚的薛仁贵,笑道:“你打不过我了。”
薛仁贵道:“谁要跟你打了,某家说的是死战!”
云初道:“死战你也打不过我,就算拉上你所有的亲兵部曲,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薛仁贵不屑的道:“就凭你?”
云初点头道:“老薛,不出三年,别说是你,就算是某家这一身的本事,以后也只能用来打架斗狠,想要依仗这一身的本事冲锋陷阵恐怕是不能了。”
薛仁贵有些迷惑的道:“这就是陛下不让你说的秘密?”
云初点点头道:“那东西的威力惊天动地不说,顷刻间可糜烂十里。”
薛仁贵瞅着云初的眼睛道:“与陌刀手与之相比呢?”
云初笑道:“草芥耳。”
薛仁贵闻言转身就离去了,打了云初一拳,算是报了今天被他当傻子戏弄的仇恨,以后再也不会提这件事。
他觉得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云初只算是半个武将,他的儿子,弟子不走武勋这条路看样子也能过得很好,他薛氏不同,离开军队,再无光宗耀祖的可能。
至于以前希望儿子能成为文官的话,也只是说说罢了,先让儿子在云初这里锻炼出一副八面玲珑的心肠,再论其他。
现在不成了,军中恐怕将有大变,如果不能在这一场大变中取得先机,以后不论怎么努力都将不如人。
云初揉一揉痛的厉害的肚子,目送薛仁贵仓惶离开,眉眼间都是笑意。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兴庆宫这边却变得明亮起来,一车车的酒,一车车的瓜果,一车车在宫外制作好的精美看盘,一车车的各种精美器物,一群群衣着华丽的歌伎,一群群已经上妆完毕的舞者,一群群怀抱各种乐器的乐师。从兴庆宫偏门鱼贯而入。
也就在此时,兴庆宫正门口,排列着无数豪奢的马车,马车里端坐的无不是长安城中最重要的男女,他们或者高冠博袍,雾鬓云鬟,或者紫衣玉带,环佩叮当。
就等兴庆宫门口环手肃立的礼官一声令下,就可唱名进入皇家宫苑。
云初瞅一眼东山方向,那里,月亮还没有出来。
月出东山的时候,就是盛宴开始之时。
鲁绣,卢照邻,杨炯匆忙而至,云初看看后边,没有发现武氏兄弟的影子。
为人一向机灵的卢照邻立刻道:“武氏兄弟今晚为宾客。”
云初道:“人怎可能一辈子都趋吉避凶呢。”
杨炯道:“这样的人难当大任。”
云初笑道:“很好,经过这一场,皇后也会这么看待武氏兄弟的。”
鲁绣低声道:“过于聪明也不算是好事,陛下要的还是臣子的正大光明。”
云初遗憾的看着鲁绣道:“正大光明,何其难哉。”
鲁绣轻声道:“鲁绣今日以后,当抱元守一,持之以恒,以正大光明示人。”
云初笑道:“道路千万条,你偏偏选了最难的一条路。”
一个礼官来到云初身边施礼道:“君侯,陛下已经沐浴完毕,酒池酒水已经注满,看盘已经摆好,座位已经安排妥当,乐师,歌伎,舞者,伶人已经就位,再有三刻明月也将出山,该是宾客进场的时间了。”
云初道:“六百个座位,还有多少空置?”
礼官施礼道:“座无虚席。”
云初淡漠的道:“将武氏兄弟的座位安排到最远的位置上。”
卢照邻笑道:“既然他们不想沾染长安的事情,放远些也是有道理的。”
云初看一眼幸灾乐祸的卢照邻道:“跟那些没关系,六百宾客,只有他们兄弟未曾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