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修容道:“等从众的都来了,夫君又该怎么办呢?”
云初冷笑一声道:“自然是将这些喜欢从众的人打到不敢从众为止。”
虞修容连连点头道:“多来几次之后,不管是谁弹劾夫君,别人都会怀疑他们咱们家放出来的诱饵,以后,再有弹劾夫君不法事的人,都不会有人跟随了。”
云初笑道:“就是这般道理,现如今,夫人可知我是多么的希望武氏兄弟能跟进来,这样,我就有借口再狠狠的教训他们兄弟一回。
最近,这兄弟两人嚣张的厉害,已经敢不经我同意,就喝我茶水了。”
云瑾回家的时候,没有敢走大门,是从大慈恩寺那边的后门进到家里来的,他今天不准备在家住,准备去安定公主府去找李思,家里实在是太吵了。
好在后院到大门还有一些距离,只要关上们,梁侯他们的喝骂声就小了很多。
云初见长子回来了,就笑道:“把佛门的钱送过去了?”
云瑾道:“今天去流水牌子那边拉钱,惊动了整个长安的人,人人都担心流水牌子会重蹈覆辙,导致今日的卖盘比买盘大了十倍不止,卖价比往日卖价低了一成。
两日后,孩儿还是会去拉钱,这一次,卖价应该还能有继续下降的空间,如果跌落三成,阿耶安排的人就可以进场了。”
云初叹口气道:“其实拉爆流水牌子我们获利更多,只是不忍心那些跟着买的百姓遭殃,算了,三成就三成了,平稳过度最重要。”
云瑾道:“阿耶,咱们腾笼换鸟的计划,是不是搞得太大了,孩儿很是担心会被人堪破,这样一来呢,会不会坏了阿耶的大事?”
云初摇摇头道:“坊长,里长我们用了两年时间才更换完全,长安,万年两县的吏员我们同样用了两年时间才更换完毕,东西两市,以及各个草市子,坊市子的督长,中人,监人也差不多都换上了我们的人,这是一个大事情,确实不能被破坏,你告诉窥基大师,催债的时候态度不妨恶劣一些。”
云瑾道:“阿耶放武氏兄弟进来,放陛下,太子麾下以及大唐高官子弟进入长安,放弃了长安所有重要的职位,就只为了稳固吏员,以及那些不入流的临时性职位,一旦有变,孩儿担心那些人会吏员们会集体背叛。”
云初笑道:“放心,变不了,以后的长安,官员是官员,吏员是吏员,两者并不在同一片天空下生活。”
云瑾又道:“可是,这些年,阿耶还是把武氏兄弟那些人教出来了。”
云初笑道:“说说看,都把谁教出来了。”
云瑾皱眉道:“武氏兄弟,李敬玄之子等十余位子弟。”
云初笑道:“还有么?”
云瑾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了。”
云初又道:“他们而今在何处?”
云瑾笑道:“除过武氏兄弟,其余都在外为官,还都是重要的干吏,就算回长安,也没有那么多的对等职位安置。”
云初冷笑一声道:“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在全心全意的教导那些人,好让朝廷知晓,我并没有控制长安的意图,这让那些人认为一旦自己的子侄来了,也会被我教导的很好。
实际上,我除过仔细教导了武氏兄弟之外,其余的人都是那些经年老吏们在教导,那些人之所以办事无差,不是他们天资聪颖,而是麾下的吏员们手段高超。
这个时候,就算放头猪在那些重要的位置上,那头猪在吏部清吏司的经历考评上也一定是上上之选。
一旦有变,我们不让吏员继续帮助他们,他们就会原形毕露,从人们口中的天才,变成人人都唾弃的蠢材。
人,都是有私心的,那些人为了自己的前程,就算是装,就算是彻底放权,也不会把自己不堪的一面表露人前,毕竟,他们在那个位置上的英明表现已经让得到了太多的好处了。”
云瑾笑了一声道:“看来,云氏败落已经不可逆转了,就是——府兵?”
云初看一眼云瑾道:“皇帝重兵权,皇后重兵权,太子重兵权,朝廷重兵权,我们不碰府兵,我们身为地方官府,只有管理府兵家人的权力。
再者,长安还有八千不良人,足够了。”
云瑾点点头,然后笑吟吟地道:“这些天孩儿就藏身在公主府不再回家了。”
云初笑道:“你跟思思也该有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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