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克呆住了。
此刻的情况很清晰,茜维娜、黑珍珠、莱斯特三人跑到青帝左翼据点打架去了。
而大白鲨、曼陀罗、李凤清三人,则在白帝左翼据点打架,一开始就是。
至此,六个人分成两组厮杀。
而他们三个自由人,反而搁这成功会师,无人干扰。
凤凰座笑道:“看来这一场的聪明人,就我们两个了。”
高辛摇头道:“我可不敢小瞧任何人,说不定某个看似不起眼的人,逼急了给你来个大的。”
“确实。”凤凰座点点头:“不过若是你我联手,这局游戏必能掌控全场,无人能敌。”
高辛说道:“我真不会加入米兰邦。”
凤凰座感慨:“我知道…其实我们也没有做好战争的准备。”
“我也没有资格,代表米兰大姐头,做出这样的就决定。”
“早在曼陀罗说出凯撒的态度后,我心里其实就断了念想了。”
“不过,太岁,即便你不能加入米兰秩序,我们也可以成为朋友。”
“正好这局我们是同一阵营,可以联手。”
高辛也很感慨,果然聪明人拉拢人的方式,非常独特。
当得知太岁加入其他国度就会爆发战争后,凤凰座就已经熄了心思了,说‘既如此,那就好好玩游戏吧’。
之后与他作对,看似联合一批人对抗白帝国,要杀茜维娜。
可实际上,‘好好玩游戏’也不代表就不可以拉拢了。
在游戏里联手,做个朋友,结个善缘,也总好过直接就敌对,也许未来这份并肩作战过的关系,就能用得上。
这便是凤凰座的选择。
他和海马一样,有着大器量,没有觉得太岁如果不加入自己,未来必是大敌,最好早点死了,一了百了。
“有意思,其实我挺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身份的?”高辛问道。
凤凰座一笑:“我只是看出了亚克是自由人。”
“大白鲨投奔过来时,将你们那边的事都说了,他杀了亚克的幼象小天使,却没有开战。”
“这看似说明亚克是白帝玩家,但也有可能是自由人。”
高辛问道:“那你为何不觉得亚克就是白帝玩家呢?”
凤凰座说道:“因为之前你们进攻时,亚克是真心打算砍大白鲨的,脊灭剑骨势如破竹,出剑无悔之势毅然决然。”
“若不是你叫住他,那刀就落下去了。”
高辛哈哈一笑。
当时进攻到黑帝国时,大白鲨又击杀了幼象小天使,亚克很生气,脊灭剑骨就往上砍!
大白鲨都懒得躲,还说了句动我试试。
而亚克岂受这威胁?试试就试!是真打算砍死大白鲨的。
凤凰座继续说道:“所有人都觉得,是亚克傻、愣。”
“可我知道,他只是性格孤僻,实际上聪明的很。”
“我绝不敢小瞧一位战斗意识凌驾于人类顶点的存在。”
“如果他是白帝玩家,绝对不会真的找死的,他敢砍下那一刀,就肯定是笃定自己不会被点杀。”
高辛点点头,所有人都小觑亚克的智力,唯有他知道亚克聪明得很,规则也是记得清清楚楚。
没想到,凤凰座也看出来了。
“可你知道亚克是自由人,又凭什么确定,我也是自由人?”高辛问道。
凤凰座笑道:“因为你帮他出了两张幼象卡啊。”
“既然我确信亚克是自由人,那他凭什么刚好三张卡全部都随机到幼象?”
“当时他身旁就只有你和茜维娜,茜维娜都是潜龙卡,这个已经都亮了…所以能帮他出幼象卡的,只能是你。”
“难道你平白无故帮他用掉两张幼象卡?这必然意味着你一定知道他的身份,且你决定帮他隐藏身份。”
高辛感慨,凤凰座这个家伙,竟然那么早就已经看穿自己和亚克的身份了。
自由人阵营的事,还有站一起出卡可以让人误以为是别人出卡的操作,他都门儿清。
别人只会因为那两张幼象卡的时,而更加断定亚克一定是白帝玩家。
可凤凰座恰恰相反,反而借此认定高辛也是自由人。
难怪那时候,凤凰座就是不出卡,也不动手,直接放高辛走。
因为他要是对高辛动手了,那他就点杀了。
高辛是通过曼陀罗的身份,推出了凤凰座的身份。
而凤凰座则是靠亚克。
于是两人分别在两边团队里,隔空默契配合,把不相干的人支开,继而在此完成会师。
“我们还真是默契啊,都不约而同地选择把与自己身份不一样的人弄走,先正式会面。”凤凰座微笑。
高辛则说道:“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比较好,我必须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态度。”
“毕竟你就算是跟我同阵营,也有可能想除掉我。”
凤凰座没有否定,只是淡淡说道:“这其实取决于你的态度。”
高辛明白,直接说道:“我不会加入海王港,我也不会加入任何国度。”
“我就是我,圣灵社的老大。”
凤凰座眼神一凝:“原来如此,不愧是已经在潜力上与米兰奎因齐名的人,米兰开创了一国,奎因建立了新世界…”
“你也要走出自己的一片天,说实话,我不是很意外。”
“只不过你上岛晚了,这条路太难了。”
高辛不置可否,他知道,自己错过了罪狱岛上初期的资源分配时代。
现在三国九城已经把整个岛挤得满满当当,垄断了所有的财富与人力。
想要崛起一城,就必须得灭掉一城,想要崛起一国,也必须得灭掉一国。
见高辛不吭声,凤凰座继续说道:“你不加入任何一方,也是一个态度。”
“可以了,对我们米兰邦而言,这就够了。”
说着,他伸出手来:“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菲尼克斯,一个只想世界和平,找个老婆生个孩子,永远快乐生活的咸鱼。”
“那么,你愿意接受我这个朋友吗?”
高辛握住他的手:“太岁,高辛,圣灵社长,我想要自由,不想要头顶有任何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