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并不像之前一样感到紧张,甚至有一种,很奇怪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白维提到了“以后”。
是啊,不管怎么样,至少还有维萨斯大人。就算不是莱茵的神甫了,他还是维萨斯大人的门徒。
这让眼下处境艰难的他,有了稍许的心安感。
“我明白了,维萨斯大人,我是不会让您失望的。”乌鲁擦了擦嘴角的血,继续上路,同时他想到了凯尔塞刚刚说的话,便问道,“话说回来,维萨斯大人,刚才凯尔塞说的那些,能够对付您规则的方法,您…有什么看法吗?”
“看法?没有什么看法。”
“那…它会生效吗?”
“我也不知道。”白维半真半假的说道,“我从来都没有这般虚弱过,虚弱到只剩下一根手指。在我活着的时候,你们的所有办法对我都无效,现在我就只剩下一根手指了,你们还要思考对策。我只能说,有点让我感到可笑,但我确实没这方面的经验——用一根手指去打人。”
乌鲁感觉白维的这番回答,听起来怎么有些…幽默呢?
维萨斯大人也会幽默的吗?
他很好奇,但他不敢问,正好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了几个穿着体面的人,他便立刻将手放了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迎面走来的人从穿着上来看,并不是骑士,而是地主的家仆。在骑士们还没有到位的时候,凯尔塞从地主的家里借来了这些家仆用来充当临时关卡。
这些人自然也是不敢检查乌鲁这个神甫,但也不至于太过在意,他们就像是没有看见乌鲁似的,自顾自的,嘻嘻哈哈的聊着天,手里还提着一袋染血的粮食。
乌鲁也注意到了那袋粮食,突然感觉有些眼熟。
而后,他听到这些家仆们的交谈声。
“那个小屁孩,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
“肯定是从老爷家偷来的,但无所谓,反正已经归我们了。”
乌鲁微微一怔,他再次看向了那袋粮食。
那不是染着血,是已经被血浸透了,正一滴滴的从里面往外漏。
这一刻,乌鲁的大脑一片空白。
下一秒!
“砰”的一声。
乌鲁将那个家仆的脑袋按在了墙上,如同失了智般的大吼着:“说!你们把那个小鬼怎么了?!”
就像是一条护食的狗。
而目睹了这一切的白维微微一笑。
很好,你终于掉进去了。
虽然,是以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