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一挥手,说:“上刑!”
两个日本特工将哭着的闵杜青架上了上刑架。用绳索将她的双臂捆在横杆上。
闵杜青吓得魂不附体!她哭喊着说:“我真的…不是奸细啊…”
一个粗壮的鬼子挥动皮鞭…
“啊…”
闵杜青娇嫩的肌肤哪里能经得起皮鞭的肆掠?顿时起了一道道伤痕!
她的军装马上就伸出血来…
闵杜青是南京人,家庭还算是殷实之家,家里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在南京女校高中毕业之后,正赶上抗战爆发。一家人逃到江北。
在南京稍稍稳定之后,闵杜青一家人又回到了南京。
闵杜青是个要强的女孩子,她想找一份工作让自己独立起来。但南京的经济萧条,哪里是那么好找工作的?她就到上海报名参加无线电培训班。
回到南京时,正好伪军委会无线电军事总台招人。闵杜青报名之后就被录取了。
在一处二科内,除了正副科长大都是新学员,大部分女孩子都分心恋爱、衣装什么的。
闵杜青在其中算是比较认真的。因而,在成立半年之际,她被提拔为班长。
哪知道刚刚担任班长不久,闵杜青就遇到了这件事。
闵杜青知道一旦自己承认了,根本不可能活下去。因而,她在剧烈疼痛过、哭过之后,反而坚强了起来。
铃木度轩一看这闵杜青还是个硬骨头!他走上前,一把撕掉了她已经有些裂痕的军装,露出一片白花花…
“啊…?无耻…”闵杜青怎么也没有想到日本特工会这么无耻!她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铃木学过审讯术,他知道在最凶猛的审讯时,只有很少的时间窗口,一旦过了这个时间窗口,对受刑者再怎么用刑都没有用了。他用手指甲猛烈地掐着那一点点红晕…
“啊…!?”闵杜青羞、疼得差点昏了过去,不由自主地惨叫着。
铃木问道:“说不说?”
闵杜青扭曲的脸上显得格外惨烈,她张开嘴巴。
“噗!”
一口血水吐在铃木度轩的脸上!
铃木很生气!但他知道,要想让闵杜青招供,不能再拖延了。他一伸手抹掉那口痰。
铃木度轩马上来到火炉边,拿起了烧红的烙铁,走到闵杜青的身前,问道:“这是最后一次问你:招不招?”
闵杜青再度朝铃木度轩吐了一口口水。
丧心病狂的铃木一把扯下闵杜青的裤子,将烙铁伸向…
“滋滋…”
“啊…?”
一声惨叫直冲云霄…
闵杜青醒来之后,浑身湿淋淋的,感觉像是有一万只毒蜂在全身皮肤上扎针一般疼痛。她没有睁开眼睛,觉得看了那几个畜生会脏了自己的心!
闵杜青感觉耳朵里出现幻觉!她似乎听到了一阵阵的惨叫声,就像是自己的惨叫声一般。她张了张嘴巴,觉得不是从自己嘴里喊出来的。
她已经万念俱灰!一个二十二岁的美丽的少女,还没有谈过恋爱,还没有经历过人生…
铃木有些恼羞成怒,他根本没有想到一个弱女子,竟然这么难以对付!他胀红着眼睛吼道:“招不招?”
闵杜青不愿意这几个畜生再看自己的身体了!早死早解脱!要是能以抗日名义被鬼子杀死,也许能洗刷自己身上汉奸的耻辱。她说:“我招…”
三天之后,闵杜青、万尚云、彭佩珊三人被押上刑场。
吴轩公馆组织伪军委会无线电军事总台、南京无线电通讯总台(特工总部三处)、政警总署各个级别的科长参加,对内奸闵杜青执行枪决。
政警总署的一名行刑手举起手枪,顶着闵杜青的后脑,扣动了扳机。
“啪!”
闵杜青扑倒在地。一个年青的生命戛然而止!
伤痕累累的万尚云、彭佩珊当场释放。
无线电军事总台一处处长杨家英将两名女军官领走。
在将万尚云、彭佩珊分别送到家之时,杨家英交待两人安心在家里休养。
余则成得知闵杜青的事之后,立刻让徐寄鸿到城外去给江北、局本部发报,询问闵杜青是不是自己人?
一天之后,江北回电:
查无此人!
两天之后,局本部回电:
查无此人!
余则成拿着电报有点纳闷:‘难道是中统的人?’
接着,徐寄鸿回来了。
余则成问道:“去看了吗?”
徐寄鸿脸色煞白,说:“老大,可能是个圈套?”
“啊?”余则成吓了一跳。
徐寄鸿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说:“在闵杜青家附近一栋二层楼上,有人照相。”她接着解释说:“我在闵杜青家附近,在进去之前,我观察看着进去的人会不会被搜查。哪知道我听到‘咔嚓’一声,我不敢抬头看,立刻转入巷子里,绕了几圈回来了。”
余则成往椅子上一靠,点了点头,说:“要是有圈套那就对了!”
徐寄鸿问道:“内线那边怎么说?”
余则成脸上挂着悲愤之色,说:“内线说,闵杜青确实是招供了。不仅如此,还招供将情报塞在公园坐凳的钢管里。”
徐寄鸿也摇了摇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那是怎么回事呢?”
这时,雷吉生来了。
徐寄鸿连忙问:“可打听出来了?”
雷吉生说:“打听出来了!闵杜青除了脸上之外,身体上基本没有一块好皮肤了。连两腿之间…她肯定是刑讯逼供的。”
余则成摆了摆手,说:“对于闵杜青的弟弟、妹妹,暂时不能去动员了。”
余则成内心里还有一个谜团没有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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