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瓶顿时眼睛一亮,说:“我记起来了。这个男人就是我在馆子里等待卤菜时见到的。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
“还有一男一女?”
钱瓶记忆的阀门完全打开了。她态度十分坚定,说:“是的!男的大约四十多岁;看起来像个成功的商人。女的二十来岁,既像个学生,又像是…军人。我若是见到她,肯定能认出来。”
余则成心中大喜!他连忙问道:“这是哪一天的事?”
钱瓶掐指一算,说:“就在我们准备回来时,原计划就在第二天回来。后来,因为有人要租船来重庆,我们就推迟了一趟。”
余则成知道,大船来回一趟重庆石牌,需要四天时间。而钱瓶回来三天了。也就是说,瘦高个在钱瓶回来的前四天,也就是七天前来到重庆的。
“有人租船?你可知道是什么人租船?”余则成心里有些紧张了,不会是自己的船将这些敌特运送进来的吧?
钱瓶思考了一阵,说:“是什么人租船,我不知道。我晓得是运粮食的。”
这其实很简单,一个电报打到石牌就能问清楚。可是,自己现在没有时间去发电报啊!他立刻写了一份电文,交给钱瓶,说:“你立刻去大院子找管迪文,将这份电文发到石牌,要他们迅速查清楚,尽快回电。”
钱瓶不愿意跟余则成分开,不过,她也知道这件事是十分重大的事。便问道:“那我还来不来这里陪你?”
余则成也希望钱瓶能陪着自己,毕竟,钱瓶听到过那个女人的脚步声。但钱瓶没有自己带,根本进不了军统局。他说:“你办完之后,就在家里等待着,我有时间就打电话叫你!”
钱瓶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余则成开始整理思路:这个郭政梁应该就是前七天才来的。跟小剑发电报的时间基本吻合。可是,郭政梁同来的还有谁?
若是自己将这个盖子揭开,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家族?运送敌特进入重庆,这个罪名可是不得了的!余氏家族虽然不是故意偷运敌特进来的。可是,在军统局这个水潭里,别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