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封疆大吏!
能生擒此人,即便功劳的大头是张凤山的,他们估计也能分润不少。
张乐行反应了过来,当即哈哈大笑道。
“好啊,好啊,凤山兄弟真是好样的。”
“待我等将此贼酋之首级献给王上,想来王上定然是不会吝啬重赏的。”
陈承瑢也是在一旁捋须道。
“是极,是极。”
就连龚得树,苏天福等人也是纷纷向张凤山恭贺,恭喜他立下大功。
张凤山见此,锵的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刀,便准备去割福济的脑袋。
福济见此一幕,当即吓的屁滚尿流。
“使不得!”
“使不得啊!”
“好汉爷爷莫杀我,我愿意反正,愿意投降,好汉爷爷莫杀我。”
“只要你们饶我一命,我愿弃暗投明,替各位好汉招降庐州…”
福济被张凤山的动作给吓到了,当即哭爹喊娘的开始求饶。
一旁的陈承瑢见此,连忙上前来打配合道。
“凤山兄弟切莫急着动手。”
“此清妖虽然该死,但其若能肯弃暗投明,为我大唐劝降庐州,却也不是不能让其将功折罪,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
福济是安徽巡抚,实打实的封疆大吏,这样的一个大人物活着肯定比死了更有价值。
张凤山即便再怎么冲动,也不至于放着现成的功劳不要,而非要杀福济。
张凤山现在此举,说白了就是在吓唬福济,他若真想杀福济,刚刚在回程的路上便动手了。
所以,陈承瑢一配合,他便放下了刀。
只是依旧是一幅凶恶的表情,揪着福济的辫子让他面向自己,瞪着眼睛询问道。
“你当真愿意替我大唐招降庐州?”
福济闻言,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点头道。
“嗯嗯!”
“小人愿意,小人愿意!”
“庐州乃坚城,攻取不易,若有我替诸位劝降,或可兵不血刃取之,岂不美哉?”
张凤山一把松开了福济的辫子,然后说道。
“那就去做!”
“若让本将发现你在耍本将,本将活剐了你!”
福济拼命点头。
现在的他为了活命,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一旁的张乐行上来扮好人道。
“福济巡抚不要怕,只要你能为我大唐招降庐州,本将保你无恙。”
福济闻言,整个人紧绷着的精神明显松懈了下来,然后说道。
“我…我这就去招降…”
庐州城内,赵瑜铭和吕贤基一起出面,又是发钱,有是发粮,又是守住庐州之后的许诺升官发财。
折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安抚住了守城清军动荡的军心。
两人并肩走在庐州城墙上巡视防务,眺望城外黑压压的唐军,两人的脸色都较为凝重。
“如果本官没记错的话,唐贼应当是以南人为主才是,哪里来的这么多骑兵?”
“还有就是,唐贼现在不是在打安庆吗?怎么忽然奔庐州来了?”
吕贤基深吸一口气,有些疑虑的询问道。
赵瑜铭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为其解惑。
“吕大人有所不知,自道光三十年长毛于金田举旗造反开始,这安徽其实也不稳当。”
“从那时候开始,安徽便也闹起了捻子,捻子们的主力便是骑兵。”
“如果本官没猜错的话,城外的这些唐贼应该不是唐贼主力,而是被唐贼招安的捻子。”
吕贤基闻言,倒是松了口气。
“不是唐贼主力便好。”
“若来犯的只是捻子,而非唐贼精锐主力的话,这庐州城便还能守。”
在吕贤基看来,捻军之所以难缠,全靠其全员骑兵的高机动性。
说起攻坚战来,其实也就一般,远远没办法和唐军相比,没什么好怕的。
赵瑜铭也是说道。
“吕大人所言不错。”
“哎,若是福济福大人未曾离城的话,这庐州守住的希望肯定更大。”
吕贤基也是颇为认同的点头。
忽然,李鸿章大步从远处走来。
在走到两人面前之后,李鸿章脸色无比凝重的开口说道。
“吕大人,赵大人,出大事了。”
“福济福大人在出城后,没能逃脱,而是被唐贼所获,其为了保命,估计已经降了唐贼。”
“如今正在庐州城外喊话招降守军呢!”
吕贤基和赵瑜铭闻言直接愣在了原地。
好家伙,他们这些汉臣还想着要守城以报大清呢,结果福济这个满人先降了?
更重要的是,你丫贪生怕死投降事贼也就算了,你踏马来庐州城下招降是几个意思?
生怕庐州能守住是吗?
这踏马的叫个什么事情啊!
今天918,铭记历史,勿忘国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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