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很是羡慕,其他法宝不敢作声,红莲为两人送上了两颗清澈的露珠。
唱机平复片刻道:“小奴先把技法之理交给相公,相公能取些粘土来么?没有粘土,面粉也行。”
面粉肯定不好找。
李伴峰记得途中遇到过一些粘土。
他出了门,不到一刻钟,肩上背着一袋粘土回来了,旅修的脚步就是这么快。
娘子拿来了个铁盆,加了水,让李伴峰把粘土和好。
“喂呀相公,用这粘土捏个美人,越美越好。”
美人?
粘土能捏出来什么样的美人?
不能光看形状,还得看意境。
李伴峰仔细构思了一番,抓起一团粘土,捏了一个大圆球。
他又抓起一团粘土,捏了一个小圆球。
他又抓起一团粘土,搓了四个长条。
小圆球当头。
大圆球当身子。
四个长条当手和脚。
粘土人捏好了。
唱机看了片刻,问李伴峰:“相公,你管这个叫美人么?”
李伴峰取来些胭脂,给泥人画了个红嘴唇。
“娘子,这回够美吧?”
娘子轻叹一声:“相公真是没个正经,金屋藏娇这技法,必须讲究个美艳,做出来的物件必须得是绝色姝丽,模样越俊,战力越强。”
李伴峰盯着手里的泥人道:“这东西还有战力?”
唱机点头道:“宅修一旦出门,在其他道门面前占不到便宜,全靠四层技提升战力,
夫君集中意念,给这泥人一滴血。”
李伴峰拿来一把锥子,点破指尖,滴了一滴血在泥人上。
“相公,集中意念,看着这泥人!”
李伴峰盯着泥人看了将近十分钟,泥人缓缓站了起来。
成功了!能动了!
李伴峰很是惊喜。
唱机赞叹一句:“相公好天资,带着这泥人出去试试身手。”
李伴峰带着泥人走出了大门,荒野之中,看到了一只在荒野之中觅食的兔子。
李伴峰对泥人下了命令:“去把那只兔子给我抓回来。”
第一次试验技法,不能选择太难的目标,重要的是要培养自己的信心,也要建立和泥人之间的默契。
泥人收到了命令,一步一步向前,开始追击兔子。
他的速度似乎慢了点,追上兔子是不可能了,追上眼前那只蚯蚓,还是有希望的。
追蚯蚓也行!
路上遇到一块石头。
泥人绊倒了。
泥人把头摔掉了。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半个钟头过去了,泥人再也没动过。
李伴峰把泥人捡了起来,拿回了随身居:“娘子,这东西不太中用啊。”
嗤嗤!
“喂呀相公,小奴不是说了,必须要做出一个美娇娘来,娇娘越美,战力越强。”
“这是泥塑,我哪会做这个…”李伴峰挠挠头皮,有些为难。
“泥塑功夫确实难了些,相公,你画工如何?”
“画工?就是画画么?这个我还是可以的。”
“相公画一幅美人图亦可,但这画中美人,战力却要打些折扣。”
再打折扣,也比这个不中用的泥人强得多。
李伴峰拿来纸笔,认认真真画了一幅美人。
先画一个小圈,做头。
再画一个大圈,做身子。
再画四个棍棍,做四肢。
娘子看过之后,又问一次:“相公,你管这个叫美人么?我都看不出来是个女子。”
看不出来是个女子?
不能吧?
李伴峰又给“美人”画了几根长头发。
娘子端详片刻,三个喇叭一起冒烟:“呼呀,疯汉,你且找个三岁娃娃,画的也比这个好看!”
清晨时分,蚰蜒女她娘,失魂落魄走出了地块。
她没看地块旁边的野猪,径直走向了丛林深处。
蚰蜒女在半路上等着,恶狠狠的看着她的母亲。
蚰蜒娘低着头道:“闺女,你听为娘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为娘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为娘是中了她的技法…”
“住口!你还说个屁!”蚰蜒女怒喝一声道,“你自己想想你和他玩了多少花样?你看看你这张老脸以后还往哪放?你看看咱们娘俩还怎么在这块地头上过日子!”
“搬吧,”蚰蜒娘抽泣一声,“这地方是待不下了。”
蚰蜒母女走了。
马五艰难的支撑着身子,看着地块外的野猪,喝一声道:“你来不来?”
野猪身躯颤抖了一下,沉默良久,他的眼神变了。
他转过了头,走向了丛林深处。
他释然了。
森林里很好,有鹿吃,有羊吃,吃够了荤的,还可以吃点素的。
吃饱了可以睡一觉,睡醒了还能找棵大树蹭蹭痒痒。
这样的日子难道不好么?
修行的事情可以慢慢来。
不能因为这点修为,糟蹋了自己。
野猪走了。
马五长出了一口气。
冯带苦给他的天赋,只对女子有用。
这只野猪是公的。
它要是真冲进来,马五只能和小根子联手,和它拼命。
蚰蜒母女的事情已经在方圆百里之内传开了。
没有异类想来这块地方。
地头神徘徊在地块上空,俯视着马五,咬牙切齿道:“这是一个更不要脸的!比之前那个还不要脸!”
一只雄鹰飞到地头神身边,低声耳语道:“地头上来了只游怪。”
地头神微微蹙眉:“什么怪?”
“是只蓑蛾。”
地头神笑了:“把她引过来。”
游怪来了,是她自己来的,这可不能怪我难为你!
小伙子,要是惜命,就赶紧滚蛋!
对于马五来说,最大的考校要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