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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阴阳套(2 / 2)

廖子辉好像敲过桌子,但没这么频繁。

回到关防厅,廖子辉的脸色很不好看,秘书凌素君拿着文件,也不知该不该呈上去。

新来的副总使夏书民道:“总使,李七终究是个商人,他的命脉在咱们手上攥着,只要咱们在路费上做出一些调整,他势必有所收敛。”

其余副总使都没作声,这个方法他们试过了,留下的教训是惨痛的。

廖子辉抬了抬手,所有人都离开了办公室,只有夏书民没走,他还等着总使的态度。

廖子辉笑着问了一句:“书民,你退休之后,想回外州,还是留在普罗州?”

外州?

夏书民很难适应这个称呼。

明明是自己的家,为什么要被称为外州?普罗州才是真正的外地。

当然,上司面前,不能挑剔这种事情,夏书民婉转的回答:“我还没考虑过退休的事情。”

他今年四十五岁,在仕途之上正是黄金期,确实不该考虑退休的事情。

廖子辉叹口气道:“在普罗州待久了,回了外州怕是也不适应,我连智能手机都用不明白,等退休之后,我就想留在普罗州,过两天清闲日子。”

夏书民赶紧说道:“您离退休还远,关防厅不能没有您。”

廖子辉笑了:“我的意思是,我很想平安的活到退休。”

夏书民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廖子辉再次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在办公室里默坐片刻,廖子辉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副耳麦。

“老陈这东西也不知道好不好用。”廖子辉抽了口烟,吐在了耳麦上,耳麦一阵颤动,里面似乎有东西在蠕动。

廖子辉把耳麦戴在了头上,很快听到了些声音。

有脚步声,有扫地声,有清洁工之间闲聊的声音。

这是逍遥坞包厢里的声音,廖子辉在包厢里,用陈长瑞给他的工具,埋了一个钩子,极深的钩子,就算高层窥修都找不到的钩子。

廖子辉打算一直在这监听逍遥坞的包厢?

当然不是。

而这副耳麦还有一个重要功能,能把它听到的重要词句记录下来。

李七、老七、七爷…所有和李七相关的词句,以及词句的前言后语,都能记录下来。

先在这一个包厢做记录,然后在整个逍遥坞都埋上钩子,廖子辉很有耐心,他一定要查明李七的真实身份。

“必须先查明李七的真实身份。”夏书民在这点上,和廖子辉的看法一致。

但对廖子辉的态度,夏书民很不赞同:“廖子辉已经被普罗州同化了,按照这种趋势下去,我们在普罗州的工作不会取得任何进展,从暗星局调来的两名人手到位了么?”

助理丁智川,夏书民最信任的部下,呈上了一份资料夹:“人员昨天已经到位,一共来了三个,名义上都是来进修的。”

看过三个人的简历,夏书民选择了其中一个:“让这人去逍遥坞附近盯着,既然是来进修,就从最基本的工作做起。”

丁智川道:“这个人的层次太低,让他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我有点担心…”

“不用担心,”夏书民笑了,“如果这个人牺牲在了岗位上,能让装睡的人尽快醒过来。”

罗正南进了逍遥坞的包厢,他正打算坐火车去百巧陇,剿灭那里的江相帮余部,没想到李伴峰这个时候让他来逍遥坞。

“七爷,您找我,我这正打算…”

“来老罗,喝一杯。”李七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说。

罗正南那么聪明,自然能领会李伴峰的意图,他赶紧开了瓶酒,转移了话题:“七爷,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

“我想做一件大事,说出来怕吓着你。”李伴峰指了指圆桌,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这是让他查钩子。

罗正南会意,把自己耳朵扭了半圈,趴在桌子上听了片刻。

“到底什么大事呀,七爷。”罗正南摇摇头,示意桌子上没钩子。

没钩子?

那廖子辉为什么敲桌子?

李伴峰笑道:“今早上来个讨债的,非说我欠了他的钱,让我给他个说法。”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找七爷晦气?”罗正南在包厢里又确认了一次,确实没有钩子。

“这人来头很大,”李伴峰盯着桌子看了片刻,“多找几个能打的弟兄,我和他好好说道说道。”

黄昏,廖子辉准备下班回家,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把耳麦拿出来听听。

这一听不要紧,廖子辉冒汗了。

讨债的?

说道说道?

李七要袭击关防厅?

他敢做这种事?

还真难说,这人什么都敢做。

廖子辉当即下令,所有人留在关防厅,全员备战,不得外出。

关防厅上下都傻眼了,到了下班的时间来这么一出,这到底什么状况?

深夜,李伴峰来到了关防厅附近,看到关防厅四周有几十人在巡哨,他们果真做足了防备。

我在包厢里说过的话,他们听见了。

廖子辉确实埋了钩子,可老罗为什么发现不了?

看来这不是寻常的钩子。

等逍遥坞打烊,李伴峰进了包厢,拿出了凌妙声给他的手摇唱机。

他在唱机托盘上放了一张唱片,摇动摇把,乐曲声响了起来。

“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我的心也碎,我的事也不能做  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反正肠已断,我就只能去闯祸…”

这东西有些难用,虽说和娘子仔细研究过,可李伴峰还没有完全掌握诀窍,一首歌听了十几遍,用了整整一个钟头,李伴峰感觉乐曲声出现了一点变化。

李伴峰拿着唱机在包厢里走了一圈,他的手速很均匀,但乐曲的速度有明显变化。

钩子不在桌子上,在靠近门口的墙壁上。

廖子辉敲桌子,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门口?

这是廖子辉下的钩子么?

李伴峰在唱机上放了一张空唱片,换了一根硬唱针,摇动摇把,在钩子旁边刻了一张唱片。

刻好唱片之后,李伴峰带回了随身居,让娘子播放了这张唱片。

唱片记述了李伴峰和廖子辉的对话,再往前追溯,并没有其他内容。

这就是廖子辉埋下的钩子。

“下血本了,”李伴峰收了唱机,“这钩子我给他留着,看他用到什么时候。”

正说话间,铜莲花忽然绽放,莲叶之中多了一颗莲子。

李伴峰把莲子剥了下来,小心放在手心上。

莲子炸开,手套慢慢展开了身躯。

在拇指和小指的支撑下,手套缓缓站了起来,昂着食指,对李伴峰说道:“当家的,我成了!”

李伴峰下唇一阵抖动,没说话,微微点了点头。

“当家的,你憋着笑呢?”手套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又跑到洪莹的梳妆台上,对着镜子看了片刻。

他来到红莲身边,平静的问道:“三夫人,你把我弄成白手套还是黑手套,这都无所谓,哪怕一面黑,一面白,这也说得过去,

你弄得我满身黑斑,跟生了大疮似的,这是怎么个意思?”

红莲懒得理他。

反正都是黑白相间,谁能掌握的那么精准?

手套也看得开:“男人么,长成什么样子不打紧,关键得有真本事,

老爷子,今天不是我跟你叫板,我要当着你的面,把你的大门打开,你看好了!”

随身居有了回应:“好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你要是真能把我门给打开,我这重重有赏。”

李伴峰很紧张。

如果手套真打开了随身居的大门,随身居有可能当场要了他的命。

得想办法把手套护住。

“阿套,别急着显摆,先休息休息。”

手套不听:“我拼了命,学这一身好本事,就是为了给当家的出力,当家的,您上眼。”

手套到了大门旁边,现在门缝上摸索了一圈。

一家子人全都仔细看着,就连平时什么都不关心的红莲,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套身上。

如果手套成功了,红莲也有出去的希望。

手套摸准了关键位置,食指在门缝上划过,中指在关键位置上画了个圈儿,无名指在门上轻轻一点,喊了一声:“开!”

门没开。

手套晃晃食指道:“老爷子,你还真有点本事,我再试一次。”

摸索片刻,手套又喊一声:“开!”

还是没开。

“老爷子,咱来真格的了,你好好看着!”

一个钟头过后。

李伴峰给娘子擦雪花膏,洪莹看着生气,娘子也给她擦了一些。

老茶壶泡了一壶好茶,找酒葫芦换酒喝,酒葫芦嫌茶味不浓,就给了二两。

放映机好像听见手枪能说话了,非常的兴奋,钟摆告诉他,那是转轮的声音。

红莲莲叶颤动,打了个哈欠,想回九房睡觉。

手套还在门缝上摸索,一直就没停过。

“老爷子,这次我真是动真格的了!”

“阿套,你听我说…”随身居都有点心疼他了。

“老爷子,我能行,我让你看看我的真本事!”手套声音颤抖了。

“开!”手套又试了一次。

“开了。”随身居回应了一句,把门开了一道缝。

屋子里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这是随身居自己开的门。

只有手套看不出来。

手套把头探到门外,激动的说道:“我成了,老爷子,我真的成…”

咣当!

房门关上了,把手套夹晕了。

“阿七,找个地方让他好好睡一觉,”随身居长叹一声道,“这孩子呀。”

次日天明,廖子辉满眼血丝,在办公室里坐着。

他一夜没睡,关防厅没人敢睡,全员严阵以待。

到了九点多钟,凌素君红着眼睛道:“总使,有不少人支撑不住了,恳请您准我们半天假。”

廖子辉摆摆手道:“越是到这种时候越不能松懈,全员继续保持戒备。”

一直保持到黄昏,廖子辉揉揉眼睛,自言自语道:“他没来…难道他说的那个讨债的不是我?难道这里边另有缘由?”

他带上耳麦,倾听了片刻,耳朵很快又传来了一段对话声。

“七爷,咱们今晚还去么?”

“去,昨晚他们有防备,今晚肯定熬不住了,这次必须让他们长一回记性!”

廖子辉放下耳麦,笑了笑。

这李七确实难缠,好在我足够谨慎。

他叫来了凌素君:“把大楼外边的人手撤了,全都撤回到楼内,布置好界线和陷阱,今晚来个请君入瓮!”

凌素君昏昏沉沉问道:“总使,咱们到底要对付谁?”

廖子辉笑道:“今晚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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