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就变成这样？你以前都不洗澡的吗？”
刘秀秀倒吸一口凉气，直呼恐怖如斯。
朱灏淼则有些痛苦的蹙起眉头，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蠢货居然真的信了？
她听不出来我是在敷衍她吗？
“怪不得你今天这么香，而且皮肤看起来水灵灵的…”
刘秀秀微微靠近，抽动鼻翼，陶醉轻嗅朱灏淼身上的气味。
“你是喷了香水还是沐浴露的气味，好香啊！”
注意到少女眼底一丝微不可查的迷醉贪慕，朱灏淼心头一动。
看来色欲的超自然力量并不仅仅只是让人变帅，还有气味…
也对，动物在寻找配偶的过程中，有时候气味比外形更加重要。
下意识抬起胳膊嗅了嗅，朱灏淼疑惑的眨眨眼睛。
但为什么我自己闻不到？
“没喷东西，洗澡就用的香皂，小卖部三元钱一块的那种。”
“那你其他保养品呢？”
“保养品？什么保养品？”
“……”
爽肤水、眼霜、面霜、肌底液、美白精华、抗衰老精华…
我那一桌子昂贵的瓶瓶罐罐还不如你三块钱一个的香皂？
为什么你的皮肤这么好啊？
这不公平！
发觉刘秀秀咬着嘴唇，一脸不解、羡慕、嫉妒的眼神盯着自己，朱灏淼也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她。
对上少年清澈深邃的视线，刘秀秀心头莫名一颤，连忙垂下脑袋，避开视线。
不知为何，她感觉朱灏淼变了，以前他的眼神不过是莫名其妙的高高在上，还带着令人讨厌的优越感。
但现在他的目光中却带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压迫力，仅仅只是直视他，就让人本能的感到敬畏、惶恐、不安。
有点像是下位者直面上位者，渺小之物仰望庞然巨物，从灵魂深处感受到的无形压力。
曾经毫无根基，毫无缘由的傲慢自负，现在似乎发生了变化，让人不再反感，心悦诚服的仰望他！
缩了缩脖子，刘秀秀讪讪回头，和小伙伴们惊异不定的悄声讨论。
“他变化好大啊！”
“其实仔细看变化不大，就是长开了，一眼就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男大十八变，可恶，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块璞玉？不然就能用我温暖的胸怀融化他那颗敏感脆弱的内心。”
“拉倒吧，之前你还说他是个讨人厌的神经病小鬼呢！”
感受到身旁时不时投来的鬼祟视线，朱灏淼无奈撇撇嘴，幸好随着老师走进教室，刘秀秀等人也只能偃旗息鼓。
教室另一边，叶宛凝走上讲台，下意识寻找角落里的身影，恰好朱灏淼的目光也看向她，双方的视线在空中一触即收，不自然的避开，莫名都觉得有些尴尬心虚。
“咳咳，同学们，开始上课了，安静。”
轻轻甩甩头，叶宛凝收敛心神，表情变得威严肃穆，将所有注意力投入到讲课上。
只不过一节课下来，她都有意让目光避开了某个角落，生怕再和某人对上视线。
然而当下课铃声响起，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深吸一口气，叶宛凝鼓起勇气，径直走向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