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雪山,只有土坡。”
“我忍不住给林有成写信了,没有别的内容就是这简单的两句,抑制不住地想要写给他。”
“我也一样,我也给林有成写信了,也是同样这两句话,除此之外,我还给我以前住的地址写了一封信,以杨树作为寄信人寄出去的,我很期待这封信能够被另外一位杨树收到。”
“你说如果真得有人收到的话,说不定你们两个会成为笔友,这样一想,真得就好神奇啊,陌生人收到那封信,也许会有像情书里面的故事发生。”
“啊!伱好吗?”
“我很好!”
“你不用喊那么大声,我听得见,我就在你隔壁。”
“不,我必须高声赞美爱情!”
“我也要寄出这样一封不会被收到的信,就像林慧一样寄给天上的一封信。”
“我也想要写,但我不知道写给谁,我只能写给林有成,我好想写给我的杨树。”
“随便写给谁吧,也许我们可以写给另一个城市同名的人。”
“是的,也许我们可以编一个不存在的地址,寄出去。”
“我想起了我暗恋的那个人,我想写信给她。”
“她和杨树一样也去了天上吗?”
“…”
在这样一个诗意的年代,写信邮寄是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但是此刻就是这样稀松平常的一件事,因为林有成的这一封情书变得不平常了。
可以说,一时间无数的文艺青年都开始学着情书里面的林慧那样在信纸上写下简单的两句——
杨树:
你好吗?
我很好。
马冬梅。
在这一刻开始,不管是马冬什么,还是什么冬梅,又或是马什么梅,那一群文艺青年都开始发疯一样写信,写给林有成,写给杨树,写给同名的自己,写给远方那个暗恋的她或他,写给管tm是谁。
重要的是去写信。
似乎只有这样,他们那颗被情书激起,骚动不安的春心才能稍稍冷静一下。
但是此刻收到这样一封动人的情书,就像是一匹受了刺激的野马闯了进来,在每个人心里撒欢狂奔,骚乱的春心又如何能够冷静。
毕竟冬天已经过去,春天已经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