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之后,玲珑沉下心思虑一二,又道:“陆公子说得轻巧,那郑公子对丁小姐一心一意,如何是小女子三言两语能够挑拨的。”
“心意?呵,”陆寒江发出一声莫名的轻笑:“姑娘身在魔道,难道还相信这种东西?这天下间哪有不为美人动心的男子,姑娘生得如此绝色,若以真面目示人,不消半日就能够让郑公子拜于裙下,听从差遣。”
玲珑面露嘲讽,讥笑着瞥了陆寒江道:“若真如公子所说,为何小女子如今坐于此,公子却不为所动呢?”
陆寒江端起茶杯,澹澹笑道:“我是极少数,不为美人心动的男子。”
“呵。”
玲珑似笑非笑地扫了陆寒江一眼说道:“也罢,陆公子此法确实可行,只不过事情都让小女子做了,公子倒是清闲。”
“姑娘这话就见外了,”陆寒江送上茶水,好心提醒道:“在下这不是替姑娘出谋划策吗,姑娘若是不愿牺牲美色,那郑公子对于武功应该也是感兴趣,不妨都试试看,自然了,倒是若是动起手来,在下也会暗中相帮一二。”
“如此,倒是要多谢公子提点了。”
玲珑起身走到窗边,陆寒江微笑着目送她离去,却不料这姑娘刚走,商萝就推门进来了。
陆寒江微微一怔,按理说他的感知力应该没有差到连个丫头都发现不了吧,本以为是个意外,谁知道商萝进来就拿起杯子,粗着声线模彷起来:“我是极少数,不为美人心动的男子.....噗哈哈哈。”
多少年没有脸红过的陆寒江,今天总算回味了一把年少轻狂的羞耻感,他一把捏住商萝的脸往两边扯,黑着脸道:“臭丫头,说,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
“唔唔唔,我错了啦,小陆快放手,疼疼......”
小丫头百般求饶,陆寒江这才松了手,她泪汪汪地控诉道:“明明就是你自己没发现,怎么能算我偷听!”
“哟,这还怪到我头上了。”
陆寒江都给整地没脾气了,不过闹过之后,他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
看陆寒江正经了起来,商萝也是缩了缩脖子,老实地说道:“从,从小陆开始教那个人挖丁姐姐墙角那,再往前一点吧......”
这四舍五入一下,岂不是说这丫头基本上听了整个过程吗。
陆寒江没有犹豫,一把抓住商萝的手腕,真气顺着经脉就探入了她的体内,这丫头刚开始还有些惊讶,但很快就瞪着一双不明所以的大眼睛看着他。
虽然还是无有任何异常的样子,但是就是这份太过于合理的“正常”,反倒显得有些不正常了......
这下子陆寒江终于发觉哪里不对劲了,这感觉就好像他当初靠着小无相功模彷出来的天道三剑一样,明明就是一模一样的剑招,可偏偏有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就如同商萝这丫头给人的感觉一样,明明就是不上不下的废材体质,可偏偏在某些地方诡异地让人无法理解。
“小陆,你干嘛啊?”商萝奇怪地看着他问道。
陆寒江沉吟片刻,松开了商萝的手:“我改主意了,从明天起我会继续教你武功。”
“真的啊?!”商萝喜出望外。
相处了大半年时光,陆寒江终于是发现了这丫头身上的诡异之处,如今想来,最初那一次发觉这丫头躲在客栈房顶,也是她自己先失手弄出的动静。
论武功,玲珑一掌可以拍死十个商萝,可当玲珑跟着周远山来到这家客栈的时候,陆寒江连她在房顶上用什么姿势偷听都感知得八九不离十,可商萝这丫头堂而皇之地趴在门口听,他居然半点没觉察到。
这不是一句偶然能够解释得了,这丫头身上绝对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