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老站出来指责道:“副帮主只顾自个那小小的侠义,难道要弃我丐帮天大的声望于不顾吗!若是就这么放过她雪华宫,今后同道该如何看待我们!只怕一个欺软怕硬的名声是逃不掉了!”
燕风云眉头紧皱:“齐长老此话言过其实了吧,雪华宫立足北地数十年未曾有,与中原各派少有纷争,我丐帮究竟有何理由对付她们?”
“理由?笑话!”
齐长老冷笑一声:“多年来雪华宫仅凭一面之词就自作主张,用‘负心汉’三字擅自杀害了多少正道豪杰,呵,你燕风云好大的面子,好大的人情,莫非一句话就想揭过此事不成?”
此话多少有些过分了,吴长老看不下去了,出来辩解道:“齐长老莫要强词夺理,副帮主也是为了大伙考虑,毕竟雪华宫坐落险峰,易守难攻,战端一开,不知要死伤我们多少弟兄。”
齐长老嘲讽道:“好一个胆小如鼠吴长老,难不成这些日子我们死伤的弟子都是活该不成?既然你这般喜欢为那群女人说话,那不如你就此换上衣裙,上门去投靠那雪华宫好了。”
“你!”吴长老不善言辞,一下被说得面红耳赤。
齐长老一甩衣袖,阴阳怪气地道“依我看啊,某些人如此推诿,怕是藏了别的心思,哼,不声不响的,都把这妖女护在身边了,我丐帮素来以侠名闻名江湖,没承想竟出了这等吃里爬外之人。”
“放肆!齐长老!你——你胆敢以下犯上!”甘长老双目一瞪,大骂道。
本来经过多次的打压之后,甘长老已经差不多认清现实,不再与齐长老起正面冲突了,但如今齐长老这指责实在太过分,他实在是忍不住。
齐长老哈哈大笑:“说得好,若本长老是以下犯上那自当受罚,可有的人道貌岸然,勾结外敌暗害我丐帮又怎么说!”
“你!”甘长老也被怼得火冒三丈却还是无计可施,因为对方所说的......似乎确有其事。
怯生生立在燕风云身侧的玲珑,不着痕迹地把自己藏到了豪侠宽大的身躯之后,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生怜。
燕风云神色复杂地看向齐长老:“长老可是在说某?”
“燕风云!事到如今你还想要抵赖不成!”
齐长老一指那被燕风云护在身后的玲珑,大声责问道:“诸位都看看咱们副帮主的这位红颜知己,此女乃是雪华宫大弟子!曾在南少林除魔大会上搅弄风云的魔道妖女!”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伙都是不敢相信地看向燕风云,见他不发一言的态度,更是难以接受。
如今丐帮和雪华宫之间的矛盾已经难以缓和,他们的副帮主居然和敌人的大弟子勾结,不,这都不叫勾结了,那齐长老说得明白,这可是燕风云的红颜知己。
不知有多少的弟子感到了信仰崩塌的痛苦,原先有多么敬重,这盖子揭开的时候,他们就有多么的痛苦。
等到燕风云的罪名做实之后,这份痛苦就会转化成痛恨,到那时,这位丐帮豪侠曾经的拥趸都会变成恨不得生啖其肉的仇家。
看着被众弟子声讨的燕副帮主,陆寒江坐在角落里,温上了一杯热茶,细细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