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所在意的东西本就与男子不同,再加上陆寒江明面上从来没有过什么显赫的功绩,毕竟他做下的事情,大部分都只能密卷封存。
基于这些原因,京中大多数女子对于他并不看好,连带着对永乐公主也有了不小的嘲讽,说她高开低走的不在少数。
虽说依永乐公主的性子,旁人怎么说根本碍不着她,但闲话传得难听,终究是听着烦心。
而且原本的话,这旁人说了也就任由他们去说了,风言风语终归是传不到府里来,永乐也听不见外边怎么说的。
可好巧不巧这宴请一开,大家都聚在一块,什么闲话就都有了。
说起这宴请一事,原因也和陆寒江有不小的关系,因为此前他秘密下江湖收拢丐帮势力,为了掩人耳目,他才专门让府里准备了这场宴请,派一个人假扮他的样子,装作一切无事,虽说最后还是被太子妃看破了。
但不论过程如何,结果便是这场强加在永乐身上的宴席,让她听到了不少外边的风言风语,生气了好一阵子。
这事的确是无妄之灾,毕竟永乐本来就没有几个能够说得上话的朋友,更别提招来一群人开宴席了,若不是因为陆寒江的要求,只怕再过两年她都未必知道外边在传些什么。
到底是因为自己才受了委屈,陆寒江无奈一叹,来到了永乐身边,喊了声:“公主。”
“什么事?”永乐的声音有些冷澹,似乎是不太想理人。
陆寒江顿了顿,说道:“年后,我还要再出京一趟。”
“哦。”永乐的反应极其平澹。
陆寒江想了想,然后试探着问道:“你想一块去吗?”
永乐忽然扬起小脸,眼睛瞪得圆圆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欣喜了起来:“可以吗?”
“......嗯。”
陆寒江嘴角抽了抽,好容易搞定的丫头。
“那太好了!”小丫头立刻兴奋起来,刚刚所有的不愉快一瞬间都烟消云散,她曾地一下跑了出去,嘴里都囔着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商萝。
陆寒江颇为无语地看着她又一次跑得没影,心中忽然升起几分啼笑皆非的无奈来,是不是他想得太多了,或许这丫头本来就很简单。
外边老钱悄咪咪地进来,一脸的欣慰:“还是老爷会哄人,老奴许久不见公主殿下如此开怀了。”
“......呵呵。”
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陆寒江揉了揉脸,把表情收拾了一番,还是同样的眼神,气势却与此前判若两人,他澹澹地问道:“太子妃殿下那,近日来可有什么消息。”
老钱也收起了笑容,沉声道:“并无太大的动静,只是羽殿下因为他那不幸卷入江湖争斗身亡的兄弟,很是难过,据说在城外立了衣冠冢。”
陆寒江眯起眼来:“传个信给边广,让他去一趟东宫,以同僚的名义,表达一下咱们锦衣卫的哀思。”
老钱微微点头:“老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