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已经开始有一会儿了,宿老公孙望却左右等不来卢鹏,他一边和客人饮酒赔罪,一边安排人手去催促。
这派去催促卢鹏的下人已经是第三拨了,可和前两次来的一样,全都被挡在了院子之外,新房里传出那声儿,直叫人脸红得都抬不起头来。
这还未到洞房之时,卢表少爷竟然就忍不住了,还有大小姐这,实在是太不知羞耻了......
下人们心中心思各异,但谁也不敢去打搅,卢鹏受家主宠爱是明摆着的,他在家中也肆无忌惮惯了,谁敢没事去搅他的兴头。
所以这会儿大家全都成了鸵鸟,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屋子里,卢鹏大汗淋漓,他被烟儿勾起的火气竟似无穷无尽一般,折腾了三五次,这下实在是熬不住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逃命似的从床上下来,坐到桌边,大口地喘息着,可当他再回头一瞧,却见到烟儿那水蛇一般身子在床榻上扭动着,当下又是口干舌燥起来。
卢鹏双目喷火,他随意拿起桌边的茶壶灌了一口,便摇摇晃晃地扑了过去。
烟儿见他喝下了那壶茶水,心中一定,这会儿便懒得再迎合卢鹏。
彻底将脸面舍弃之后,烟儿反倒觉得这卢鹏不过如此,除却昨日那一遭叫她疼了一阵之外,今日这几次,都是中看不中用,每次不过眨眼的工夫,这位少爷就瘫了,实在无趣得很。
没有了烟儿的配合,卢鹏再使了两次力之后,终于是无力再战,他趴在床上大喘气,整个人都感觉天旋地转的,双目呆滞无神,仿佛那魂魄都出鞘了似的。
烟儿冷笑一声,拖着满身的青紫,捡起地上被撕破的婚衣,将就地穿上,把那盖头往头上随意一铺,坐在角落里便一动也不动了。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卢鹏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从床上幽幽转醒,原是外头的下人听到房间里没了动静,才敢出声呼唤。
卢鹏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摇晃着从床上爬起来,他看了看角落里的烟儿,一身大红的礼服,木头人似的坐着。
若不是虚浮的身子叫他两腿打战,卢鹏险些会以为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他完全没有想到,这平日里看似正经的烟儿,在床上浪起来竟会是这种模样,回想起那滋味,他腹下那团火焰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
只是外头的人喊得声音都哑了,实在烦人,他只好先把衣衫整了整,打开门骂道:“叫魂啊你们这群混账!本少爷就在这里,让你们等等怎么了!”
只不过,卢鹏此刻有气无力,这叫骂声也没了气势,几个下人见他终于肯出来,忙不迭上前来扶着,却见他一副被掏空的样子,跟散了架似的,吓得大伙一哆嗦。
“姑爷,您,您......”下人哆哆嗦嗦半天没把一句完整的话说完。
后边到来的管事看到了这一幕,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卢鹏这副被美色掏空的模样,倘若叫出来,反倒是让人看笑话。
于是他对左右吩咐道:“你赶紧去回了望长老,姑爷不胜酒力,已经醉倒了,无法到场与诸位贵客欢饮了。”
“是。”下人应声退下。
那管事本是一番好意,与其带着这模样出去叫人看笑话,不如托言醉酒,些许失礼怎么样也比丢脸强。
但卢鹏却怒了,他朝着那管事开口就:“混账!你是什么东西!一条卑贱的老狗也敢做本少爷的主吗!”
卢鹏从来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在家族之中,他和公孙承虽然一个天一个地,但有一点两者是相同的,但就是他们都不怎么受家族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