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江故作惊讶地道:“姑娘如何知晓?”
绿衫姑娘暗道侥幸,但见对方执意打破砂锅,她只得语焉不详地道:“小女子是——是看到公子的车架从陆府出来,所以才有此一问,公子不必疑心。”
“哦?”陆寒江收起了故作的惊讶,挑眉看向对方:“如此说来,姑娘是从城中一路跟着车马随行至此?”
绿衫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头,陆寒江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然后对身边的侍从吩咐道:“阿沅,报官。”
“是。”阿沅应声就要转身去办。
“诶!等等——!”
绿衫姑娘人都傻了,她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果断,这一惊一乍间,那阿沅都快要走出菩提池了。
绿衫姑娘终于着急了,她倒是不怕官差,主要这事万一被捅出去,她绝对是丢人丢到家了,以后再想如今日这般乱来,怕是不可能了。
“公子且慢!小女子姓陈!”
见陆寒江端着一副笑吟吟的表情一言不发,绿衫姑娘咬着薄唇又补充了一句:“家父陈子画!”
“阿沅,回来吧。”
陆寒江将阿沅叫了回来,他耐心十足地问道:“不知道陈家主的女儿怎么做起了贼人的勾当,这鬼祟之举,可不像世家中人行事的风格啊。”
这话说得对方的丫鬟是满眼的不忿,陈姑娘本人倒是尴尬不已没好意思还口。
只是她本人似乎并不愿意对自己的品行做什么辩解,陈姑娘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揪起了前言不放:“公子还未回答小女子,公子是否姓陆?”
“姑娘难道看不出?”陆寒江不置可否。
陈姑娘目光狡黠地道:“若要小女子,公子就是姓陆。而且还是深得陆大人所信的左膀右臂,此话可有错?”
本打算坦白身份的陆寒江话头一滞,然后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了,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一直都是年逾不惑的中年人来着。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蛮好奇的,他问道:“姑娘为何如此说?”
听得此问,陈姑娘信心十足,她说道:“陆府之人出行寻常车架不过两种,其一是陆大人所用官架,其二是公主殿下御用,公子的车架虽无任何标记,但能够从陆府后门出来,这本就很说明问题。”
“原来如此,陈姑娘慧眼,”陆寒江笑着道:“只是在下还有一问,陈姑娘为何大白天的窥伺大臣府邸?”
陈姑娘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小女子——我想见一见陆大人,还请公子行个方便。”
“这,不合适吧。”陆寒江看向陈姑娘的眼神有些奇怪。
当下男女大防虽并非严苛到要求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也没有开放到能够让孤男寡女私下约见的程度。
他们两人在这佛门清净之地遇见,还能算是勉强能够接受,毕竟还有外人在,可若是私下约见,那便说不过去了。